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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這人曾經還是個戰場的煞神。

微微走神的蘇夏立刻被發梢微微重的力道拉回注意力，他還沒來得及呼痛，那人的動作又輕柔了下來。

&ldo;所以當日蘇盈問你的問題以及你給出的回覆，那位也是都知道了個一清二楚。&rdo;顧行極為耐心地擦拭著，&ldo;那位覺得，她會恨韓清雲，也會恨他。&rdo;

&ldo;復仇這種事情才不是女主會做的出來的。&rdo;蘇夏腦海之中回想著那個雖嚮往著榮耀和光輝，歸根結底卻不過是個二十一世紀害怕鮮血與屍體的普通女子，&ldo;她大概更希望能……講講道理？&rdo;

蘇夏有些不確定的說著，在他說完話後的一瞬間，身後那人動作驟停。

他挑了挑眉側身回望，不意外地看見了男人有些忍俊不禁的臉。

&ldo;當今準備給韓清雲指婚，七公主還沒有尋得夫婿。蘇盈又只有兩個女兒，開枝散葉這種理由最是冠冕堂皇不過了。&rdo;

&ldo;韓清雲願意？&rdo;

&ldo;自內心自然不願，但是他是個會審時度勢的人。他很聰明，知道如果不再娶恐怕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會一落千丈，就更加無法保護蘇盈。&rdo;

&ldo;那這麼說，我那位妹妹某種意義上來說心願達成。至少在皇帝陛下的眼中她已經成為了蘇家餘孽，不得不防。&rdo;蘇夏輕嘲地笑笑。

&ldo;而她現在想要和韓清雲離婚。她鬧得太兇，韓清雲已經將人關了起來。&rdo;顧行隨手拿起一把木梳開始梳理眼前的一頭墨發，&ldo;可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夫婿已經即將拜堂成親。&rdo;

&ldo;他們會在鳳城大婚，這件事已經拜託給了我。婚禮地點就是當初那兩人初逢的醉香樓。請帖我也託人準備了，屆時蘇夫人自然會到場。&rdo;顧行小心翼翼地將纏在一團的髮絲分開，耐心地繼續下去。

&ldo;這不是代價吧。說起來，尋找諦天者的代價一般來說是什麼？&rdo;蘇夏猛然回頭，一把捏住男人拿著木梳的手。

頭髮驟然拉扯之下有著細微的疼痛，他皺了皺眉，卻是在下一刻看見同樣皺眉的顧行後有些好笑的勾起嘴角。

&ldo;是記憶。&rdo;顧行一把將人摟住，固定了身形確定不會再亂動這才緩緩開口。

&ldo;親密之人的記憶。但是到了她那個程度，大概熟悉之人的記憶都會被剝離。等到她回到京城，恐怕那些人都記不住她的名字。而她那兩位女兒，可能不僅記不住那麼簡單。&rdo;

蘇夏微微抬眸看著眼前男人的眼睛，素來溫和的眼底有著淡淡的冷意和漠然。

他卻是覺著心下一暖，眼底笑意一閃而過後，片刻便是擁身上前。

&ldo;那也是她的事情了，與我們再也無關。&rdo;

&ldo;是，與我們再也無關。&rdo;

鳳城的雨還在下。

在雨中奔跑的女子有些失魂落魄，她不知應該往哪個方向跑。

她只知道，不要回去。

哪怕腦海之中都是男人無奈笑起時的樣子，此時再看卻只覺得心底一片冰涼。

蘇盈並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又跑了多遠。

但她覺得，依舊不夠。

雨幕之中一抹亮麗的紅色彷彿灰暗世界之中鮮明到亮眼的色彩。

蘇盈眯了眯眼，伸出手臂遮住眼睛。

&ldo;哎，姑娘，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街上，這麼大的雨，也不撐把傘。&rdo;一個婦人拄著柺杖撐著傘一步步走來。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