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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待明日天晴便將他送到衙門,請縣太爺嚴懲賊人罷。”
吉正聽了,哪裡敢作聲,只得點頭如搗蒜。府中下人見大老爺正在氣頭上,不敢久留,紛紛低頭快步散了去。
三夫人單蓮並未出來瞧熱鬧,而是派果兒探出頭打探。半響果兒歸來,將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告知單蓮。單蓮聽罷無甚表情,只是命果兒熄了燭火,臥於榻上輾轉難眠。
經這一番折騰,宣正賢疲憊已極。自丘齊唐突登門送來金簪,宣正賢便猜到定是梅子這個賤*貨趁夜行房後盜得,宣正賢並未當眾喚來梅子問個分明,而是將這罪過算在大兒子宣安頭上。
數不清多少次,宣正賢以這樣或那樣的理由毆打宣安,假意懲戒宣安不軌行徑,其實不過是為了洩私憤耳。適才單蓮拿話暗示宣正賢,宣正賢焉能聽他不出。關於宣安出身,他再清楚不過。宣安身上確流著宣家血脈,卻不是宣正賢之血,而是離奇落水身亡的二老爺宣正靖的親生兒子。
大凡婦人心氣窄小,這男子其實也不例外。弟弟睡了自家婆娘,又被宣正賢捉姦在床,如此醜事,他自是恨到牙根發癢。但礙於兄弟情義,不便大吵大嚷,他將宣正靖拖進書房,強耐怒火問道:“弟弟,你是何時同……如雪看上了眼行那事的?”
宣正靖聽罷噗哧一笑,探手摟住宣正賢肩頭,慢條斯理道:“不過是一房小妾,哥哥怎底如此小氣,讓做弟弟的玩幾把又有何妨?況她那田地乾涸得很,哥哥若是勤加開墾,怎會落得她耐不住寂寞來勾人。
哥哥莫氣,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咱們二人是親兄弟,休要分清彼此!其實,弟弟我一開始也未瞧她上眼,她年紀大些,一身胖肉,不過床第功夫可是了得。一雙小腳夾得我通體舒暢,賽過活神仙。我逛遍窯子,那些女娘都比不上如雪風月。哥哥,你我俱有福耳。”
宣正賢聽罷,只覺眼前一暗,氣得他一屁股做到交椅上,指著宣正靖鼻尖顫顫巍巍罵他不出。自此,在宣正賢心中,便不再把宣安當成親生骨肉,每每見到宣安,只覺不甚如意,免不得無事尋非,自由打罵。
他暗地裡將宣安恨入骨髓,卻又不肯放其自生自滅,而是要讓宣安不離左右,千方百計加以折磨。
今日若不是辛詞橫空插上一腳,宣正賢定能將宣安一頓好打,想到此處,宣正賢不免惋惜,嘆著氣徑直前去書房。
再說辛詞屋內,梅子昏厥不省人事,辛詞拿水潑她臉面,聞見梅子哼哼數聲,但反覆喚她姓名,卻無回應。辛詞瞧得分明,她湊到梅子耳畔,細聲細語道:“你這便裝著罷,我也不去喚大老爺,獨獨去請三夫人過來,看她瞅見你這副賤骨頭,會作何反應。你若識趣,這便趕緊起身回房歇著,待明日與我同去找大老爺說個分明,許他念在舊情還能饒你,但若繼續胡鬧,今晚便將你棒打出府。”
“小姐!”梅子忽的睜開眼,死死瞪著辛詞,她只覺手腳四肢冰冰涼,但見辛詞一臉冷意,便知事情已無迴旋之地,只好踉踉蹌蹌起身回房,臨行時,她側過頭對辛詞道:“小姐,你如此狠絕,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辛詞喝道:“你是道自身罷。神氣不正,總想耍些乖滑手段,今有此節,也是應當。”
梅子從始至終,並未從辛詞面前討得任何便宜,只得掉頭離去,明日之事,全憑天意,若天要亡自己,也無可奈何。
辛詞見梅子行遠,便閂上大門,細細清理過地上斑駁血跡,幸而洗澡之水並未用光,還剩下半桶備用,雖已涼透,但辛詞還是想擦擦身子,祛祛沾染上的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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