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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真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該吐了,這麼好的豬頭肉,吐了,就糟蹋了,老肖!你是大好人,好人必有好報,你,這哥們我交定了,你是我老大哥,對不對,你認不認我這個小老弟?”
老肖哈哈哈大笑,這酒喝的,喝酒前還大叔長大叔短的,沒想到一瓶酒下去,輩分硬是降了一級:“得嘞,今後我就有個正牌子大學生老弟了,我說小老弟,比學問你甩老哥我兩裡地,可要比喝酒老哥我真能甩你一條街,我看今天就到這兒吧,你吃口饅頭墊墊肚子,要不胃受不了,吃完你就回宿舍躺著醒酒去,這事鬧的,要是外人現在過來,准以為你喝了一瓶我耍奸了。呵呵呵!”
姬羽吃了一個饅頭,肚子裡翻江倒海的勁基本壓下去了,他拿了書包,把另一瓶老白乾和兩條金魚煙拿出來說:“這瓶酒,是兄弟送老大哥的,你老哥拿回家慢慢喝去吧,兄弟我陪不了你了,這兩條低擋煙是給孟師傅的,我看他抽的就是這樣的,老哥,你跟他說,小姬謝謝他,他也是好人,好人長壽,就這樣吧,我回去了啊,老大哥。”
看著姬羽邁著有些發飄的腳步離開鍋爐房的背影,老肖感慨地說:“知恩圖報,有情有義,是個好孩子,給我老肖做兄弟,是抬舉我了。”
姬羽對酒精過敏,沾酒就倒,也有個好處,那就是喝得少醒酒快,等走回宿舍樓,用涼水洗了臉,酒勁就消了八分,躺在床上反而沒了睡意,上午睡足覺了,睡意解除的就快,既然睡不著,索性不睡了,三個月來每天都要在磚廠待幾個小時,從昨天到現在將近兩天一夜沒去磚廠,還真有些不習慣,從床上爬起來,穿上衣服鞋出了宿舍下了樓。
就在此時,橋西鎮飯店,一場朋友宴會剛剛結束,主家送朋友們走出飯店大門,跟道別的朋友握手再見,一個身穿工作服、頭戴鴨舌帽的大塊頭拍著主家的肩膀,含混不清的說:“老七,你 —— 不錯!夠——意思,下——一次,三哥,我——做東,再大——戰一百合。”
主家笑著說:“一定,一定,三哥,你喝了酒開車,得慢一點兒啊。”
鴨舌帽擺了擺手,就向道邊的大卡車走去,大卡車上裝滿了袋裝水泥,他開啟車門上了車,插上鑰匙打著火,手腳利索,搖下車門玻璃,跟送他的朋友揮手致意道再見,掛一檔松離合車輛起步,卡車在大家的注視下穩穩開動起來,由於車門窗戶還沒搖上來,小風一吹酒勁上湧,忙把車窗往上搖,這時檔位已經撥到五檔,汽車以70邁速度在柏油路面飛馳,鴨舌帽左手搖玻璃,玻璃有點卡,左手搖不動了,扭過頭檢視車門出了什麼狀況,待抬頭再看路時發現前面是個丁字路口,眼瞅著路就到頭了,鴨舌帽急忙踩剎車,卻誤踩了油門踏板,卡車衝過橫道,飛出路基,向路基近前一座高壓線鋼架狠狠撞去。
“轟!”的一聲巨響,東風重型卡車的頭碎成了一堆零件,鴨舌帽腦袋成了血葫蘆,高壓電線鋼架強度很好,沒有折斷,只是鋼架跟地面傾斜了45°,一根3萬伏高壓線剛好搭在下面橫穿高壓線的低壓線上。
一場車禍引起的惡性連環慘禍就此發生。
姬羽騎著飛鴿車在柏油公路上輕鬆行駛,即將下公路駛入磚廠的土路時,身後響起了淒厲的消防車聲音,扭頭看去,消防車不是一輛而是一大溜,他往東面消防車奔去的方向望去,只見橋西鎮方向,升起了一股黑色煙柱在天空搖擺瀰漫,東方的天空已被繚繞的黑幕所籠罩。
“糟糕,鎮子裡什麼地方失火了!”姬羽嘀咕著,看到消防部隊已經去救火,想來火情很快就會被撲滅,姬羽搖了搖頭蹬起腳踏車向磚廠騎去。
白天磚廠大門依然是大敞著自由通行,進了廠區姬羽感覺到有些不大對勁,嗯!廠區安靜了許多,碰到了一個面熟的工人,對方笑著跟他打招呼:“姬技術員來了,剛剛咱廠沒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