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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那位吳主編的碎嘴程度一點都不比程元元遜色。這日子還能繼續嗎?家裡公司一邊一個話癆鬼。公司那個叫吳什麼來著,名字還真難叫。
那個叫六零的她可是記住了。伍月笙想起話癆吳對六零做法的解釋,忍不住哼哼笑了。笑那小子真有將兒啊,耗了半個多小時就想把她等出來罵一頓。也笑自己真是嫖客見多了,瞅哪個男人都不正經。
程元元被女兒睡夢中的笑容給震住,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嗎?
陸領猛地打了個噴嚏。
伢鎖停下倒酒的動作:“喝冷啦?要不咱們回去吧?”
旁邊坐著膀大腰圓的連鎖,對哥哥的話表示鄙視:“你當六零也是你這小格子啊!這天兒還冷!”
陸領搓搓胳膊:“我是有點兒冷。”可能酒喝太多了,視及快縮成一團的伢鎖,噗地笑出聲:“你說你們也算一對雙兒嗎?長得沒一點像的地方,小的快把大的裝下了。”
連鎖嘿嘿地笑:“我就說我媽可能整錯了。”
伢鎖表現得很有大哥風範:“行行行,是咱媽整錯了。”
連鎖白他一眼:“就你可能將就了,人說什麼都行是吧?完事兒讓六零頂雷。”
陸領“哎”一聲阻止他:“喝高啦?”
伢鎖挺直了背:“你怎麼還沒完了?”
連鎖跟哥哥對視,到底什麼也沒說,一口把半杯白酒灌下了肚。不知道酒精的作用還是由於氣憤,他的臉漲得通紅。
三人靜了一會兒,陸領看看手錶:“結賬吧,喝差不多了。伢鎖兒明天白天還有課。”
伢鎖也繃著臉,聽見陸領的話,伸手招來服務員。
連鎖忽然拿了酒杯在地上摔得粉碎。服務員尖叫著躲開。這是個路邊的小燒烤店,連跑堂帶老闆都是自己家人,以為是摔服務員呢,衝出來好幾口人。伢鎖連連給人道歉。
做小買賣的會看臉色,沒追究什麼,只說:“啥事兒好好說,這玻璃杯子沒幾個錢玩意兒,你說真傷著人咋整是不是?”
伢鎖說是是是,這杯子我們得賠,肯定賠。
陸領掏錢:“賬先結了。完了跟這兒坐會兒醒醒酒。”
連鎖說:“六零我知道你有錢,但你別和我搶。我說這頓算我的就是我的,你別跟我搶。”
陸領切一聲:“誰拿還不一樣,也沒多少。”但還是把錢收起來,他知道連鎖的性子。
連鎖給陸領和自己各點一根菸。望著被服務員掃走的碎杯子,嘆一口氣:“俺哥兒倆算還不完你了。”
陸領罵一句:“你他媽能不能別磨嘰?再以後少找我出來喝酒。”
連鎖湊近了臉:“你聽我說六零……”
“你聽我說!”陸領以指尖敲敲桌子:“你聽著,張連鎖,這事你再多說一句,咱倆就算處到這兒完了。”
連鎖默默地搖頭。他心裡翻騰著很多話,可六零把他噎住了。六零這個人火脾性熱心肝,幫他們肯定也沒想過圖什麼。不過不管伢鎖怎麼想,反正連鎖自己覺得欠了陸領很多。
他們家是偏遠農村的,條件特別不好,兄弟一起考上大學,家裡供不起。伢鎖錄取的是個重本,連鎖的是個普本,二話沒說就把自己錄取通知書撕了,跟進了市裡四處打散工。跟伢鎖同一個寢室的陸領知道這情況後,介紹連鎖到一個親戚的車隊去開出租,也不算是什麼體面活,但起碼有了進賬,也不怕拖欠工資。一個月賺得夠伢鎖的開銷不說,還能往家裡郵點兒。單憑這件事,連鎖就在心裡認了六零這個人。讓他想不到的是,不但沒還上陸領的人情,反而因為他們兄弟,擔誤著了陸領。
打仗的前一天,他們還一起下館子喝酒,連鎖大著舌頭說:“我知道我也幫不上你啥,但要真有那麼一天你六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