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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的?”
伍月笙很無辜:“感慨城市進步怎麼了?”憂心忡忡的表情明明跟城市無關。
陸領開始心不在焉,怕麻煩是一回事,不能知道人家要跳樓也不管。他被伍月笙給潛移默化了,沒發現自己正用沒影兒的事實來思考問題。
伍月笙還不放過他:“你慢點開六零。我這右眼皮老突突突跳,別一會兒再出什麼事。”
陸領左右看看,猛地打輪轉向路邊,踩下剎車。
伍月笙心裡邊偷笑個夠:“行了行了我不說了。快走吧,去晚了不好。”
陸領知道她在逗他。但佟畫倒也真是因為他才哭的,到底是個女孩兒,下班人群來來往往的,佟畫愛面子,他和伍月笙就這樣跑了,把她自己扔在那兒,不太好。
伍月笙問:“你琢磨什麼呢?要真讓我說中,人這會兒都涼透了。”
真惡毒~陸領橫她一眼。
伍月笙笑著催促:“別管她了,還得去你們家見祖宗呢。剛是不是來電話找人了?”
陸領點頭,卻調頭往反方向開,很快又回到伍月笙公司樓下。探出脖子四周看一圈。
冷風中當然已沒有了佟畫的身影一一她要還站在這兒伍月笙才會奇怪。說什麼以後聽話,綿羊似的~真是羊的話,見了陸領這匹,早溜溜躲遠了。敢大搖大擺招惹土狼的,若非皆為狼屬,也得是狐狸這類同科營養級動物。
陸領這回踏踏實實開車往家去了。“一點不誇張,我媽今天打了三遍電話,就怕我又忘了晚上領你回去。”
伍月笙湊過去,若有所指地提醒:“看看有沒有哪人扎堆的。”
“你有完沒完?”陸領用肩膀拱開她:“她要死了也得回來找你。”
伍月笙不給面子地笑彎了兩隻眼:“那你繞回來幹嘛?知道擔心啦?早幹什麼去了?”
陸領習慣她的揶揄,也沒在意。“我就想剛才應該把話說明白,她知道我結婚可能就不鬧了。”
伍月笙撇嘴:“那小狐狸崽兒?不一定。有些人對別人家的東西更感興趣。”
陸領不贊同:“哪那麼些精神病兒啊!”說完突然想起一個人,就在伍月笙家附近天橋上跟他宣稱是對手的洋駱駝。把這小插曲給伍月笙講完,問她:“這人是不有什麼毛病?”
伍月笙遇到這種事就不像陸領那麼煩,只淡淡表示:“真是個浪漫的民族。應該說他們是不拘泥於世俗呢?還是太強調個人感觀?”
陸領典型的中華民族思維,告訴她:“應該說他們不要臉。”
伍月笙呵呵笑:“也不能這麼說,他們法國人興這個。”
陸領默然半晌:“你怎麼知道他是法國人?”他記得那人說的英語和漢語。
伍月笙說:“他跟我一個小區的,總能碰著他。中國名叫龍……什麼喜龍來著,跟一西服牌子似的。”
陸領心想感情這是搭上線了,便有些不痛快。本來還想叮囑她,見到他們家人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這會兒也沒什麼心思,悶聲開車。伍月笙感覺出來氣氛有些微妙,但隨著離陸領家越來越近,她也沒功夫去想別的。出神地盯著窗外倒退的樓座街景,茫茫然考慮接下來會面臨的場面。
陸領從來不拜神,神也不理他的祈禱。他和伍月笙到家的時候,陸子鳴正坐在沙發上看一份報紙。陸老太太挨著兒子,胳膊裡夾一隻小花描喂餅乾。陸媽媽在廚房和保姆忙和晚飯。聽見開門聲,全把目光投注過來。陸領比伍月笙更緊張。
陸子鳴看著伍月笙,臉上露出一些異樣,推推眼鏡,扭頭看母親。陸老太太也低低地發出疑惑的聲音,手一鬆,小描叨著餅乾躥了。
陸媽媽的臉色不算太自然,但還是帶了點兒笑:“過來啦?”
伍月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