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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曉假裝著自己不認識這隻鸚鵡,站起身——而且她也確實不認識這隻玄鳳鸚鵡。
白曉疲憊地摸摸自己的臉。她的臉上還有點殘餘的眼淚,好在她面前只有一個機器人管家,和一個不通人情世故的玄鳳鸚鵡。
白曉也懶得再處理自己臉上的眼淚了。她就這麼往餐廳外走了幾步,走到餐廳門口時,才問:“……小鸚鵡。”
“我有名字!”玄鳳鸚鵡叫嚷,“我是九九!我是九九!”
“……那九九。”白曉懶得和一隻玄鳳鸚鵡計較名字了,問,“你知道命格嗎?”
“鳴歌?”九九搖頭晃腦,“我知道!我會!”
它張開喙。一段悠揚的小曲從它的喙間流淌了出來。
白曉有點想笑,但是她又想不明白自己要笑什麼。這隻自稱“九九”的小鸚鵡說話的方式有點好笑,但她的笑點似乎也沒有低到這種地步。
想來想去,好像也就是在笑自己的命運。
她也就這段命運可供一笑了。
白曉小聲笑了下。她搖搖頭,說:“不是這個命格啦……算了。謝謝你,你唱的歌很好聽。”
九九驕傲地仰起頭,唱得更大聲了。
白曉又笑了下。她看著這隻愉快歌唱的小鸚鵡,忍不住回想自己剛剛和白鴞在夢境裡的那段對話。
雖然她當時被白鴞罵得發暈,但是現在冷靜一點兒想,白鴞對她發難的那些前提,都應該不存在啊……
白鴞會覺得她沒用,不就是因為白鴞覺得她是一個被製作出來的仿生人嗎?
但白曉不是啊?
如果說上一次白曉還需要反覆確認自己是人類的客觀原因,那麼這一次,這個理由就是由白鴞提供的了。
白鴞已經反覆檢查和確認過了記憶模組,但是白曉完全沒有“白鴞”的記憶。
就算退一萬步講,白曉現在的情況是白鴞故意為之,那白鴞也完全沒有必要將她放在和白鴞同等的地位上。
反正白鴞家的大門常開啟,收留個無家可歸的白曉又能怎麼樣呢。
以此為依據,白曉就能確定一點。
她不是白鴞口中的仿生人。
她當然也不是白鴞的工具。
既然白鴞說她幫白曉解決了Id卡方面的問題,而且在她回來之前的這段時間裡,白鴞不會限制白曉的任何行為——
那白曉就要去做那些她想做的事情。
她才不想管那個時不時來敲打她一下的白鴞呢。而且,比起什麼事情都沒做的白曉,還是時不時入夢找白曉嘮嗑的白鴞更奇怪吧!
白曉越想越氣。
她打定主意,之後她要在白鴞下次和她聯絡的時候,狠狠地在她面前大哭特哭。
白鴞不是不喜歡看她哭嗎?那就讓白鴞看個痛快!
白曉下定了決心,小鸚鵡的歌唱也進入了愉快的收尾階段。它尖著嗓子鳴叫出嘹亮的高音,再逐漸轉入輕盈的結尾。
白曉誇它:“好聽!”
九九驕傲地仰起頭。
白曉誇完它,再說了句“今天別吵我”,就轉身走向餐廳外。
機器人管家詢問:“請問有什麼能幫上您的嗎?”
白曉在原地停了會,說:“……沒有,也不用。”
她走出餐廳,一路安靜地走回自己的客房,動作熟練地鎖門、上床、裹被子。
她的枕頭底下,還放著她自己的那部手機。而在明天,她會拿到終於被機器人管家充好電的,那部從枕頭裡翻出來的手機。
她完全不知道那部手機裡裝著什麼,她也打不開自己這部沒有電的手機。
而且明天,還是東風和她約定過的,一起去市政大廳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