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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安靜了片刻，接著響起了子彈上膛的聲音。
雲雀找到了房間裡的那把槍。
子彈上膛，槍口對準了董小川，緊接著，“砰”一聲槍響，子彈沒打中董小川，也沒有打中簡楠。
只聽得一陣“嘩嘩”聲，尿液沿著董小川的小腿順流而下，流到了地板上。
“你知道我的，我和他們不一樣，我做事往往會給人留一條生路，你也可以不要這條生路，反正我帶著你的屍體去找你爸也是一樣的。”
陸銘向雲雀揮了揮手。
雲雀拉著簡楠，不管她已經嚇懵，抓著她的褲子和衣服往她的身上套。
陸銘則拿著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吳局，是我，陸銘。對，剛才有人報案了吧，說是聽到槍響……對，是我，抓個人，手裡有槍，嗯……不用過來了，情況我後續會跟你說的，麻煩你了。”
電話結束通話。
陸銘又看向董小川，見他怔在原地，還是不吭聲，終於再次走到了他的面前，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在他的腦門上輕點了一下，他立刻失去了生機，“噗通”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拿出裹屍袋，將人裝了進去。
塞好。
門口也傳來了敲門聲。
陸銘看了眼簡楠，接過雲雀手裡的槍，轉身去開門了。
門外是秦聯一，還有國安的幾人。
陸銘道：“簡楠交給你們，證據我發你郵箱，董小川已經死了，我要帶走，事情秘密處理。”
“好。”
秦聯一點頭，帶人進門拿人。
“還有這個。”
陸銘將槍也扔給了他，淡淡道：“查吧，這把槍就夠你們查的了，最好快一點，你們只有兩個小時。”
“……”
秦聯一沉默拿過槍，掃了一眼槍上的編碼，明白陸銘的意思了。
陸銘和雲雀先撤。
離開簡楠家，先徑直去了董小川家中。
……
家中只有懷孕的何茜。
聽到門鈴響，走過去開門，當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是陸銘時，想要關門就已經來不及了。
再說，關門也攔不住陸銘。
大大方方請人進了門，何茜淡定地簡直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只是拿著茶杯略有些顫抖的手已經說明，她現在並不冷靜。
雲雀遞過相機。
裡面的照片沒有讓她暴怒，她淡定的簡直就好像照片裡的人不是董小川。
“請！”
雲雀不廢話。
何茜也是。
她倒是不想起身，可她知道陸銘既然找上門來，就說明董小川那邊已經有了巨大的進展了。
這種事情，遲早的。
樓下停著一輛軍車，掛著的是軍區牌照。
雲雀拉開車門，和她坐在後排，開車的則是陸銘，他一言不發，直到車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才問道：“何小姐，你說，走左邊還是右邊？”
“右邊吧，離我家近。”何茜道。
“好。”
車子右轉。
陸銘道：“你現在這個情況，打胎還來得及。”
“……”
何茜低頭看向肚子，一言不發。
陸銘接著說道：“你們吃得那些藥，是我專門給你們配的，為此若水還說我卑鄙。”
何茜嘆氣道：“我早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可你還是做了。”陸銘說。
“對方給的報酬很高，你不知道我們家有多羨慕潘家，羨慕就會生出嫉妒，有了嫉妒就會變得瘋狂。”何茜看向窗外的霓虹燈，心中一陣酸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