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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被臨時堆砌起一隻小土窯,土窯內的木柴正快燃盡,它正是炊煙升起的源頭。再環顧土窯另一處空地,除了兩隻酒壺傾倒外再無他人留置的跡象,最後僅剩一名身形瘦削的老者就著樹下落葉為鋪墊呈大字型席地而臥。
那老者確實蓬頭垢面,衣衫破敗,鞋履不蔽符合行乞而來的說法。一頭披帛的亂髮貼著滿臉黑灰色的髒汙,長及肩頸的花白鬍須幾乎遮擋整個上半身早已看不清他面容。他手裡還捂著一隻空酒壺不肯放下,鬍鬚中微張的嘴揚著不算小的鼾聲完全沒有半點身處荒郊野外的警惕性。就連他們三人腳踩著枯葉朽枝引起的雜亂聲響緩緩靠近,那名老者仍舊紋風不動,渾然不覺。
“喂,蕭澍,他真的好臭!先別湊這麼近待會兒我怕他燻暈你。”她皺眉扯住他,主動越過他走在前頭:“讓阿金護著你,我去喊他走。”
“你叫不醒裝睡的人,你去把那土窯先給我推了。我保證他會自己起來。”他在她身後輕聲示意。
“?”她一臉狐疑地回望他,明顯在他的眼裡捕捉到了一抹狡黠。
這裡就當屬她力氣最大,推到眼前這點小土堆一點不是難事。
當然也懶得過多揣測他的意圖為何,論行動她就最在行。她上前果然只需兩三腳,便成功將那小土窯踹成了土渣。當那一縷殘存的炊煙滅了後,煙塵下顯現兩包用黃泥糊起的叫花雞正掩埋在草灰裡冒著陣陣熱氣。
連阿金見狀都忍不住喲呵一聲:“這老頭子還挺會享受,還悶上肉了。”難怪還賴著不走。
“呔,哪個無知小兒偷了我的叫花雞!”老叫花子竟真的迅速聞聲吆喝坐起來,抱著手裡的空酒壺,用一雙在蓬髮裡瞪著的圓眼直接朝著她:“就是你個黃毛丫頭片子乾的,你快賠我的叫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