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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南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心情不錯,「行。」
「對了,」楊泉想起一件事,問道:「你週三晚上有沒有空,有件事兒?」
靳南道:「什麼事兒?」
楊泉道:「就上次物理你不是考了滿分嗎,張老師想讓你上一節特別課。」
特別課是辛普森的一個特色,類似於大學的講座,不過講授人是學生,每隔一段時間,學校會挑選某一方面特別出色的學生出任主講人,給其他學生上一節大課。
特別課的主題不同聽眾也不同,而聽眾的選定多由發起人決定。
就比如這次的特別課的發起人是張老師,主題是物理,受眾主體主要是高一和高二的學生。
靳南聽完其實想拒絕。
他週三晚上其實是有件事情要處理的。
週三晚上是靳南的油畫課。
原身之所以能成為紅極一時的天才畫家不只是因為他出類拔萃的天賦,更是與他的一位老師脫不開幹係。
那位老師就是明天晚上要給靳南上課的那位春田大學的榮譽教授蔣淳平老師。
這位老師從靳南四歲開始帶他,他到現在都沒有妻兒,幾乎把靳南看做是自己的孩子,十幾年下他們之間的關係更類似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古代師徒。
原身從兩三年前不再畫畫開始,就與這位老師開始產生大大小小的摩擦,關係一度很僵硬。
直到靳南穿書後第一次上他的課程,他當時沒有原身的記憶,對周圍幾乎是一無所知,他也不會畫油畫,想著隨便畫點兒東西應付下,於是就胡亂畫了一個蘋果。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那位年過五十的教授的神情,他對著靳南發了好大的火,最後紅著眼眶甩門離開,之後一直到現在他都不肯再來給靳南上課。
他之前沒有原身的記憶覺得正好不用應對,但是現在得了這些記憶卻覺當初行為不妥,接到訊息明晚老師會來上課他還想做些彌補。
靳南還是拒絕道:「沒」
話還沒說完,心臟又是一陣劇痛,靳南捂住胸口,大口喘息,改了話風「行,我去。」
痛疼褪去,靳南癱軟在座椅上,顫抖著手拿起礦泉水灌了兩口,這才覺得好一些。
楊泉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他點點頭,「行,那我跟老師說一聲,要講的大綱我給你發郵件裡。」
靳南應了聲不再開口。
房間裡的對話結束,只餘下楊泉時而按動滑鼠時而敲動鍵盤的聲音。
靳南目光盯著書本,思緒卻早就飄走。
他在想剛才的那一陣痛疼。
他原本以為自從那次住院之後,他的靈魂和身體就融合好了,而疼痛再也不會出現,沒想到,只是因為一直沒有違背劇情罷了。而一旦脫離劇情的選擇,他依舊還要忍受這煎熬。
但是
靳南想起剛才那震疼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那陣痛疼感似乎減輕了
靳南仔細回想了一下,確實是減輕了。這是為什麼?是因為身體與靈魂融合好之後他的體質更好了嗎?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靳南一時想不通,也沒再去想,以後應該還有不少次。
晚間靳南給學校教務室發了郵件,通知週三晚上的美術課因為出講特別課而無法進行。
晚自習時,靳南聽楊泉的去了圖書館三樓上自習。
三樓自習廳門口王春華老師正戴著紅色西邊兒眼鏡在看書,靳南刷卡進門時,她抬起眼睛打量了靳南一眼,靳南小聲問了句老師好,她點了點頭又低下頭去看書。
這確實是一位頗具威嚴的老教師,她眼睛盯在人身上的時候,被看的人就忍不住產生一種挺胸抬頭站直問好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