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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子期也曾喜歡過黎若寶,她長得美豔身段挺拔,可寧和早就說過不可能,他才打消了念頭,以為弟弟與自己一般才加以提醒。
喜歡美人無錯,喜歡有家世的美人亦無可恥的。可家世與自己太過懸殊的美人,便如白日做夢無異了。
“我對郡主無意。”寧子應目光依舊停留在那道逐漸消失的倩影上。
“來寧府的只有郡主與她那侍女,不是她難道是她身邊侍女嗎?”寧子期將手搭在弟弟肩上,寧子應也收回追隨的目光,而後堅定說道“她有名字,叫丘堰。”
“你小子真的看上那侍女了?”寧子期不敢相信自己聽的話。
“身份高低又如何?你不也說我配不上郡主嗎,若丘堰能對我高看一眼,我死亦甘願,只可惜與她相談機會甚少。”寧子應那日路過,老遠就聽到丘堰咳嗽,怕趕不及還親自去了庫裡取藥材,火急火燎地讓下人交與她。
每回看見丘堰他便臉紅心跳,那時他便知是喜歡上她了。
丘堰很好,做事有條理,無論何時總是笑吟吟地,與冷若冰霜的郡主不同。丘堰的笑有溫度,讓人如臨春日微風。
“來真的?她連姓氏都不曾有,你覺得爹會同意嗎?且不說這幾年意兒的生意對爹衝擊有多大,爹嘴上不說,可心裡卻介意得很。你沒有發現,他對意兒的態度都與以往不同嗎?郡主是意兒那邊的,所以郡主的侍女爹不會喜歡。”寧子期恨不得將寧和那日與他私下談話都告知弟弟,斷了他的念想。
寧子應卻說“丘堰也不一定心儀於我,我又怎敢想。”
他早就想告訴丘堰心中所想,可又怕會給丘堰帶了負擔,若是丘堰不願,日後避著他可怎麼辦。
“若她有名有姓,家世稍微好一些,我定會支援你表明心意,再上門提親。可那是奴才身份,若她嫁入我們寧家,爹在京上的臉面還要不要了?”寧子期自覺高人一等,也不相信弟弟會一直對一個低賤的女子上心,只當他是一時圖個新鮮,便不打算將此等小事告訴寧和。
“我們二房與大房姑母仰仗的不也是寧國公這三個字嗎?若三叔倒臺,爹不過就是個商人而已,談何臉面?哥,我知道你喜歡曹姑娘已久,我未曾說過她半句壞話,所以也請你對丘堰嘴下留情。”寧子應不想與他多言,便是說得再多,也覺得哥哥聽不進去。
“婉枝怎麼了?她爹再不濟也是個小官,長得也水靈白淨,比你那身份低微的小侍女好多了。”寧子期已經覺得自己嘴上留情了,不然再難聽的話語他也能說出口。
寧子應嗤笑“你不就看中她爹是官身嗎?六品以上的看不上我們二房,她爹這般的正好拿捏,我們家纏萬貫也好相互得益,是這樣嗎哥?”
“我喜歡的是婉枝這個人,與別的無關!”寧子期哪裡肯承認心中真正想法,被弟弟說破頓感窘迫。
“真是這樣嗎?若曹姑娘也是小小侍女,你還會喜歡她嗎?不過你喜歡也無用,曹姑娘心比天高,怕是看不上我們。”寧子應與他一同長大,便是他不說,寧子應也能猜到他為何看中曹家。
“小時候還像個木頭一樣,果然是長大了,還學會頂撞兄弟!我告訴你,曹婉枝日後必然是你嫂子。她鍾情於我,還贈我定情信物。”寧子期篤定得很,那香囊還在他房中收著。
可他不知,那香囊不止他,在京上只要是曹婉枝看中的年輕男子,都贈與了。俞大是曹婉枝最喜歡的不假,可她亦為自己挑了好幾個備選的人家。
“倘若是真,那你可得擦亮雙眼。曹姑娘曾與俞大表明心跡,那日我也在場,不過一面,便說對俞大一見鍾情,不能自已。我與俞大交好你是知道的,我不會這種開玩笑你也該清楚。”寧子應說的字字句句,讓寧子期開始不確信了,他問弟弟道“那俞兄是何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