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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可是新傷?”九方墨一身藍衣,如那日在樹下撫琴的裝扮一般。可惜她還未醒來,看不見鍾愛的那抹藍。
“當時兵器上淬了毒,末將怕深入血肉,每隔幾日便會剜走廢肉,再為安和郡主上新的藥粉。”崇黛玉不想詆譭已故之人,可還活著的是戰友,他了解九方墨,不敢對九方墨道出實情。
“淬毒?是何人所為?”九方墨緩緩轉過去,陰鷙地看著他。
“是主帥,不過安和郡主昏厥前便殺了主帥。”崇黛玉說話時,南容忠文大氣也不敢喘,二人低著頭,生怕九方墨髮現端倪。
他忽然問崇黛玉“屍首可在此處?”
崇黛玉依舊不敢抬頭“在,末將帶您去。”
“不必了,把屍首棄了,趁還未上岸。”九方墨坐在黎若寶身邊,溫柔地望著心心念念之人,發現她如十年前一般,面容並無變化。
還未繼位時,他每年都會偷偷去看她一次,從前只能遠遠瞥一眼,如今終於能帶她回到身邊了。
“王?”崇黛玉不敢動。
“他之前不是殺了黎國降兵,還聯合別人扣下你軍餉嗎?仇本王幫你一併報了,去吧。忠文也去。”九方墨是鐵定了心要將屍首棄於江中了。
“末將領命。”崇黛玉與南容忠文只好去辦。
九方墨叫住二人“等等,茯蘭豆可有給她服用?”
崇黛玉每次都是親自喂,從無假手旁人“有的,醫師磨成汁每日按您給的量熬湯,郡主每日都服兩次,從不間斷。”
“那便好。你們去吧。”九方墨將憶語花的又移近了些,隨後摸著她的臉微笑。一刻鐘後,便聽到撲通一聲,隨後很快被海浪聲淹沒,船也朝著子緒城方向駛去。
他直接在黎若寶的船艙席地而睡,就是為了離她近些。可就是這樣,他察覺了黎若寶傷好得極快,自愈的速度也異於常人,又問了醫師才篤定了猜想。
幾日後終於到了胡令王宮,早已被佈置好的韶華宮就缺一個主人。連王宮唯一那棵槐花樹也被移至到內,一桌一凳都按著往日黎若寶在黎國的住所建造。
她被送到宮中,九方墨就下了令“今日起安和郡主便拘禁在韶華宮,任何人無本王旨意不得擅入,違者當場誅殺。”
崇黛玉隨九方墨一同進宮,聽聞黎若寶被禁韶華宮,便想帶夫人以後一同看望,畢竟夫人也時常唸叨“末將與黔畢竟跟郡主相識,不如得空便去看看她。她一個人在異鄉多有不易,若有人說說話興許好過些。”
九方墨當即拒絕“韶華宮是禁地,無旨不得入。本王方才說的,你難道沒聽見?”
崇黛玉清楚實情“她已經沒了記憶,王不必......”
九方墨說“黛玉,回公主府吧,與黔報個平安。”
“是。”崇黛玉無能為力,只好出宮去尋夫人。
在一日清晨,黎若寶醒了。宮中醫師將訊息告訴送藥的洪書,洪書立馬轉告了九方墨。
九方墨一襲藍衣匆匆而來,走到門口才緩步入內擺起了冷臉“你醒了?”
黎若寶看著他有些迷惘“你是誰,我又是誰?”
“本王是胡令王九方墨,這個地方主事的人。而你,是我胡令的敵人。”九方墨自若地坐下,命人上湯給她。
“我叫什麼,又為何與你為敵,既與你為敵,你又為何不處置我?”黎若寶是記不得東西,但不是傻,按常理,她不可能還活著。
九方墨來前,她便看到身上深淺不一的傷疤,可那些人連房門也不許她出去,她又能如何。
“你叫黎若寶,是黎國的安和郡主,武帝送你來我胡令為質,我們待你為客,可你卻毒害本王一城百姓,二十萬百姓喪命你手。本王也想殺你,可我的幼弟尚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