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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害怕。”黎若寶覺得,沒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面對阿坨她暢所欲言,可心底又很矛盾,她不知如何面對寧子順,此時此刻想的便是逃避。
“見一見吧,若他不原諒你,起碼你試了,日後不會後悔。你一直住在國公府,即便他父子鮮少回來你們以後還是會見面的。”阿坨的話就像一個誘惑,讓她躍躍欲試。
“衣服我就不換了,黑也好白也罷,看起來都像喪服,在黎國並無差別。”黎若寶也無心思糾結在衣服上。
“隨你,你去就行。”阿坨還以為要勸很久她才肯出去見見,沒成想這般輕易。看來她心底也是期盼著試試的,而自己又恰到好處給了她契機。
寧子順今日脫下一身戎裝,換回了往日的一身湛藍素衣,坐在那棵槐花樹下喝酒。他以前鮮少喝酒,就喜歡午後在院裡坐坐,偶爾來了興致便在院裡撫琴。
昨日代黛也去了黎若寶房中喚她吃飯,只是她們都心知肚明,寧子順這趟回來與從前不同了,代黛也緘口不提文帝的事。
黎若寶一直留在房中,飯也是代黛給她送去。她也不刻意安排,就讓寧子順與黎若寶自行破冰。
黎若寶在他正對面坐下,寧子順淡淡地看著她“先皇病逝時,你可曾流過半滴淚?”
黎若寶對他的單刀直入也頗為意外,認真思索過後便問他“重要嗎?作為臣子要忠君,可你們別忘了,如今的君,是武帝。自古便是成王敗寇,武帝手段雖卑劣,但勝了便是勝了,你我能做之事便是盡心守好黎國。而黎國,此刻是他的天下。”
“他們說的不錯,你果然是武帝的走狗。”這是寧子順第一次對她說的重話,難聽又戳心。
“他們的話並不重要,隻言片語也對我造成不了一絲傷害。每個人的選擇都各不相同,你真正瞭解過先皇想要的是什麼嗎?”黎若寶好想告訴寧子順,黎回乾沒有死,他只是去追尋自由罷了,可她知道不能說,他尚在人世的秘密越少人知道,便越安全。
而誤會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裂縫,只要口子初現,裂痕就會越來越深,成了他們之間再也無法跨越的鴻溝。
“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像洛壑那次便是,你為了查貪墨案才接近他。這次,也是嗎?”寧子順目光柔和了許多,他多麼希望從她口中聽到情非得已這四字答案。他在給她辯解的機會,也是再給自己機會聽一聽。
可黎若寶不能說......
“寧子順,也就是你才信我的鬼話。我接近洛壑是為了任務,背叛先皇也是任務,我的主子不就是陛下嗎?一直都是啊......”黎若寶冷漠地展開雙手“你看,這雙手沾了無數人的血,也包括你猜想的那些人,主子讓我解決誰我就得解決誰。這樣的我,你還能接受嗎?”
寧子順失望至極“你何至於這般?郡主的榮華也不夠嗎?偏要助紂為虐?”
“你什麼都不懂......”黎若寶早已預料到會如此,果然......
“你走吧。”寧子順將她最後一點堅持這段感情的勇氣也擊碎。
黎若寶嘴硬,也不顧他了“寧子順,這也是我家,要走你走,我不攔你。”
“你!好,我走。”寧子順拎著他那壺酒,踉踉蹌蹌地往自己房間走去。
黎若寶望著他呢喃道“快走,再不走,我可忍不住去抱你了,好想抱抱你......”
黎若寶不想繼續留在國公府,便出去走走,走著走著到了均居街,看到是樗裡荇荇的府邸,便悄悄進去了,想找她吵吵架。
剛到樗裡荇荇窗臺前,便一不小心聽到了牆根。
“氣死我了,黎若寶的法子竟然是散佈我剋夫的謠言!那些人還說難怪早先覺得我面相冷漠又刻薄,我刻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