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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拒絕只是想彌補我?”
他竭力壓制著,放低了聲音想使語調平靜,卻仍掩不住失落和淒涼。
不是的,可是,她還沒想好和他攜手一生。
“老師,你休息吧,我回去了,明天早上我們一起走。”董家聲輕輕地拉好陶悠悠地肩帶,緩緩地起身下地,緩緩地走了出去,年輕的修長的身形在地板上映下灰暗的陰影,竟微有佝僂。
陶悠悠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不過兩天,她就被兩個男人拒絕。
一個不想不屑碰她,一個要得到的不是她的身體,而是一輩子不離不棄的承諾。
不是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陶悠悠摸過手機,想給麥柔音打電話又頹然放下。
夜風起,窗簾杆上的風鈴叮叮噹噹碰撞,在寂靜的夜晚悽清悲涼。
陶悠悠覺得自己快瘋了,身體深處有一把火,燒得人痛不欲生難受極了,她被燒成一頭狂躁的野獸,想跟麥柔音一樣,肆無忌憚放縱作賤自己。
像是沒發生昨晚的不愉快般,董家聲一早過來敲陶悠悠的房門。
早餐他做好了,讓陶悠悠到他那邊吃飯,他開車陪著她一起去東萊。
東萊和青陽同屬榕州市,從G市出發先到的東萊縣,董家聲昨晚回去後和考察小組班子其他成員透過電話了,他們坐法務部律師倪航的車回青陽,跟青陽招商辦的領導見面瞭解情況,自己暫不露面,班子達成初步投資意向時他再現身。
“這樣行嗎?而且,你真的不轉回去就上成教以後拿成教畢業證?”坐上別克上路了,陶悠悠憂心忡忡問。
“可以,這樣擺足架子才好談條件,拿什麼畢業證對我影響不大,我用不著靠畢業證找工作。”董家聲深吸了一口氣,說:“老師,我沒想著跟他相認,所以覺得不必給你知道平白增添煩惱。”
不必給自己知道什麼?
董家聲咬唇,許久,恨恨說:“他就是害死我媽的那個人。”
什麼他什麼那個人?他那個負心薄倖的父親?郭濤嗎?肯定不是,他對郭濤那麼客氣尊重。
陶悠悠不解,轉過頭看董家聲。
董家聲沉著地看著馬路前方,沐浴在黎明陽光中的臉龐輪廓清明俊秀,額頭光潔飽滿,上卷的睫毛長而濃密,鼻樑筆挺,唇線圓潤美好,淺淡的酒窩若隱若現,陶悠悠愣看了一會,忽然腦袋裡嗡嗡悶雷炸響。
她想起來了,為什麼年會那晚會覺得喬斯亮有些面熟。
董家聲的面龐輪廓和酒窩遺傳了喬斯亮。
“喬董就是你爸爸?”她問。
董家聲嗯了一聲,專注地看著車子前方,許久後,低聲說:“老師,你明白了吧?不僅是我犟,不僅是我傲,我是被迫無奈。”
精明的繼母,蠻不講理的繼姐繼兄,還有一個真愛無敵的父親,董家聲就算沒有和喬斯亮斷絕關係,在那樣的家庭裡也無法立足。
他只有選擇更決絕的手段,改姓斷絕父子關係並且不接受喬斯亮的撫養費來保持自己的尊嚴。
那年他才十一歲,陶悠悠被釘上十字架似血流滯住。
“老師,我生命裡只有你,我擁有的只有你,想得到的也只有你。”他極緩地一字一字說。
陶悠悠無言以對,低下頭用沉默回答。
董家聲也沒有再開口,汽車前進的輪子一刻不停運轉,車窗外朝陽的光芒侵佔了整個天際,金黃的燦爛的光輝像彩料潑灑在大地上。
“老師,我們的未來就是這初升的太陽。”董家聲側過身體,飛快地親了陶悠悠臉頰一下。
“開著車呢,你別胡來。”陶悠悠嚇個半死。
“我還想胡來。”董家聲微微一笑,左手握方向盤,右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