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榭槿棲就像在他身邊建造了圍牆,拒絕了月色帶有偏愛造訪,把月色惹惱賞了他清冷的月光,讓他和此時沒什麼生機的小花園融為了一體。
偶爾一陣微風路過,都像是要把他吹散一樣,他好像也願意隨著風的軌跡,飄散四方。
「你說,我是不是不應該再拉著他了?」榭槿棲走到人工湖邊,看著湖面上投射出的天上那輪高高在上的月亮,小聲地說,如果不是現在的環境過於安靜,估計就會散在風裡。
「沒有什麼應不應該的,不止你一個人希望他留得久一點。我也想,但是我也尊重他的選擇。」
顧念孜從地上撿起一顆鵝卵石,站在榭槿棲身邊彎腰丟進了人工湖裡,激起一圈漣漪打破了這份寧靜。
顧念孜丟完這顆,繼續從地上撿起幾顆放在手心站起身,看著回歸平靜的湖面,從手心隨便抓了兩顆遞給身旁的榭槿棲,邀請道:「來比試比試?」
榭槿棲接過石子在手中輕拋了幾下,看著顧念孜輕嗤了一聲,點頭應下了他的邀約。
兩人剪刀石頭布決定誰先扔,顧念孜或許真的比榭槿棲幸運些,五局險勝。
顧念孜一顆接著一顆扔進湖裡,帶起了一條水線,兩石碰撞,分開兩邊躲進了湖底,留下兩個不大不小的水花。
榭槿棲緊跟其後,把手中的兩顆石子一塊扔了進去,可最終射程沒有顧念孜的長,水花也是一個大一個小,公平來說的話,他輸了。
等到湖面回歸原樣,濺起的水花都回到了湖裡,顧念孜抬頭看了看那輪明月,看著前方慢悠悠地說:「鬆手吧!讓爺爺去和奶奶相聚,你不還有我們,不是嗎?」
榭槿棲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著黑黝黝的湖面,不知道在看著什麼。
「為什麼又到了做這種選擇的時候呢?為什麼我靠近的每一個人最後都會離我遠去呢?為什麼每次都留我孤身一人在原地,沒人願意等等我!」
過了片刻,榭槿棲自嘲又不解地問出了三個為什麼,他不知道在問誰又像是在問誰,或許是身旁的顧念孜;也可能是剛從湖面經過的那縷風;還可能是他內心深處的自己;
沒有人能夠回答他,身旁的顧念孜轉頭看向他,卻沒有告訴他答案;路過的風也早已吹去了別的地方;他也不知道他想要什麼樣的回答。
榭槿棲說完最後一個字時,收回視線看著身旁的顧念孜,眼中原本的那層冷漠出現了裂縫,身上的外殼開始破碎,月光照進了他的身體,把他的脆弱照的清晰可見。
顧念孜第一次窺見這樣的榭槿棲,他嘴唇顫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結果發現現在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他想起來了。
他想起在他小伯母輕生時,榭槿棲把小伯母輕生的原因歸結到自己身上,小伯母閉上眼的最後一句話是謝謝榭槿棲成全了他。
他想起他小伯被趕出國,然後不知節制的惡意濫交,最後染上性病,到最後一刻還怪罪榭槿棲那天記性不好,去上學的半路又和伯母回家撞見了小伯的出軌現場。
最後被爺爺知道,爺爺把小伯趕出了家門,讓他在外自生自滅。
那不是小伯第一次出軌也不是第一次帶小三回家,但那是第一次被榭槿棲撞見,小伯母和小伯第一次在榭槿棲面前爭吵。
這次出軌就像是亞馬遜上的那隻蝴蝶引起的蝴蝶效應一樣,就連現在榭槿棲自己也把他當成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把自己當成了那隻蝴蝶。
顧念孜最後什麼也沒說只是轉身抬起雙手,緊緊的抱住了榭槿棲,嘴裡小聲地喃喃著:「那不是你的錯,你也不是那隻蝴蝶。」
榭槿棲低下頭,頭頂磕在顧念孜的肩上,緊閉著雙眼,咬緊牙關,雙手垂在身側握緊拳;逼退著眼中洶湧的熱意,壓抑著喉間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