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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記憶的回溯,那張總覺得少了一塊關鍵碎片的拼圖也變得完整起來,原來最關鍵最重要的東西不是一直沒有而是自己弄丟了一直沒找到,現在突然間找到了卻有點不敢面對了。
蘇末拿出手機撥通了曹醫生的電話,約了年後去複查的時間,雖然不知道如何面對榭槿棲的感情,但不能再繼續浪費剩下的時間。
曹醫生是一直負責蘇末病情的醫生,自從她母親離世後夫妻十分擔心她的身體,因為她一直都很孱弱就一直是在他這邊體檢,每年一次,害怕會遺傳雖然遺傳的機率很小。
在第一年檢查的時候,曹醫生說暫時還未發現異常,父親的離世對自己打擊過大,如果不是後來唐熙雅的電話把她拉回來,那段時間差點就隨著父親一起去了。
蘇末大一那年再次去找曹醫生時,得到了一個不好的訊息,遺傳機率雖小但還是寵幸到她的身上還順帶了一個後天心臟病,那時她自嘲地打趣道:「這種東西竟然還能買一贈一。」
那時候的曹醫生安慰著說:「好在是剛查出來,屬於慢性的還能治,不要太早放棄。」
那時侯的蘇末一手拿著檢查單一手拿著曹醫生開的各種藥站在醫院門口,天上的太陽那麼刺眼,周圍溫度高到連路過的風都是熱的。
可蘇末全然未覺,她就站在那裡感覺周身一片灰暗,陽光照不到她的身影,暖風也無法溫暖她的肌膚。
她在那艷陽高照的下午,孤獨地開始了與疾病抗衡的日子。
蘇末每天都在堅持著和它搏鬥,按時吃藥體檢想要把它擊倒,但有時候也無力地想要任它吞噬掉自己,讓自己與父母重逢。
最後一次繳械投降的那次就是被米洛撞見自己宿醉在雨中的那天,比較慶幸的是,自己開啟酒點上煙想要送入口中加重病情時,想起了曹醫生的囑咐,終究是沒送入口中,只是把所有的酒打碎,所有的煙一根一根的點燃又看著它熄滅,一場大雨就把那些刺鼻的氣味洗刷乾淨了。
當蘇末在床上醒來而不是醫院時就找了個很好的理由把病情和求死的行為掩蓋了過去,就這樣一直隱瞞到現在,本想一直瞞下去,可這突然回歸的記憶讓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拼圖完整了,記憶也完整了,要告訴榭槿棲自己是個隨時可能棄他而去之人嗎?
這樣會不會過於自私,對榭槿棲太不公平了?他等了自己這麼多年,找了自己這麼久,剛找到就要面臨這種別離。
或者是,什麼也不告訴他,還是和之前一樣遠離比較好?或許怎樣都不好!
上天真能作弄人,每一次重逢都是在給別離做準備,可能緣盡於此,註定是天各一方的命。
晚上吃完晚飯,蘇末收到榭槿棲的回覆。
[那束光:在爺爺這邊。]
[那束光:你呢?吃飯了嗎?想不想我?什麼時候回庭灣?]
[dark:吃了。]
蘇末看著榭槿棲關切的資訊,心裡揪著疼,鼻子酸酸的,眼中起了層薄霧,抖著手選擇性回復了一句,就關了手機,躲進被窩裡縮成一團無聲的流淚,如果不是被子在不停的抖動著,都看不出裡面的人在哭。
窗外白潔的半月高掛在夜空之上,細碎的月光悄悄地溜進窗臺,默默的守護著這個正在宣洩的可憐人兒,等被子慢慢地不再抖動,細碎的月光帶走了想要鬧事的晚風一起消失在窗外,留她宣洩夠了,哭累了靜靜地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一度想棄了開新坑,但還是堅持了下來,雖然寫的不好,但這是我最開始想寫的一個結局。
所以便繼續寫了,就算是一團糟也不想負了自己最開始的那份熱情。
打算開新坑寫bl的,大綱都想的差不多了,夢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