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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被打擊到,回去路上,王辰不忘寬慰她:「沒事兒,隊長,他以後肯定會後悔的。」
王辰說錯了,周司遠不會後悔,後悔的是他們。
對於周司遠單獨成隊,教官和其餘同學都覺得匪夷所思。但很快,大家發現,這位默不作聲的少年原來是個大神。而望著各隊成績統計單上遙遙領先的那個「周司遠」,再看看排在最後一名的「米兔隊」,寧安然非常後悔當初沒再多做做周司遠的工作,拉他進隊。
不過……假如他加入米兔隊,這次測試,他非但不會得第一,還可能被他們三拉低平均分,成為倒數第三。
所以,他說不願意、不覺得,真是有先見之明。
按照營規,每天排名最後的隊伍要接受處罰,內容是打掃營地訓練場和去物資處領第二天的飲用水。
吃過晚飯,被訓了一天的同學們早早就鑽進帳篷休息,而作為最後一名,寧安然還得帶著關琦和王辰去打掃訓練場。
訓練場很大,一圈下來,瘦弱的關琦就直呼頭暈,王辰也是累癱在地上直喘氣,寧安然看兩人的狀態,算算時間,便說:「行了,你們先去休息,我去搬水。」
「那怎麼行?」王辰掙扎著爬起來,「好幾桶水,你怎麼搬得動。」
「不是有小推車嗎?我可以的。」寧安然拍拍身上的灰,說:「你們歇一會兒,然後把這些垃圾扔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關琦心有餘而力不足,大喘氣地說:「隊長,不好意思,辛苦你了。」
「沒事兒。」寧安然不以為意,拉上小推車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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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水的地方在營地外的倉庫,要穿過一大片無人的基地。雖然路上掛著幾盞燈,不至於烏漆嘛黑,但一個人走在空寂的路上,寧安然還是有點慌兮兮的。為了給自己壯膽,她邊推邊唱起了歌:「大河向東流呀,天上的星星燦北斗啊,燦北斗啊,喔喔啊誒一二喲……」
車輪壓過石子路,嘎吱嘎吱響,歌聲迴蕩在河邊,一遍又一遍……
但很快,寧安然發現這歌還得唱下去。
第二天測試,米兔隊繼續墊底,而周司遠隊繼續第一。於是,河邊響起了寧安然故作粗獷的歌聲:「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頭誒,誒誒……」
調子拉得老長,最後她還不忘點評兩句:「喲,唱得不錯哦!」
她來來回回,自得其樂,絲毫沒注意到遠處的小山坡上,有個男孩仰面躺在草地上,用雙手捂住耳朵,對著漫天的繁星輕哼了句。
第三天、第四天……一連七天,周司遠始終站在山頂,而米兔隊牢牢躺在坑底。連教官宣佈懲罰時都忍不住打趣:「行了,你們也有經驗了,照做就行。」
對於連續受罰,王辰和關琦很內疚,因為從幾次測試看,寧安然的成績都在中上水平,完全是被他們倆拖累才倒數第一。
所以,在打掃訓練場時,兩人提出:「隊長,要不你也和周司遠一樣,單幹吧。」
「少來,咱們可是一個窩裡的兔子,你們別想拋棄我。」寧安然掃著地說。
「可你這樣會被我們一直連累的。」關琦說著就要哭出來。
寧安然無所謂地聳聳肩:「別太往心裡去呀,反正都已經拖累這麼久了,也不在乎最後一週,重在參與、重在參與嘛。」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句哼笑聲,一個瘦高的男孩從邊上走過去,正是被寧安然稱之為獨孤求敗的周司遠同學。
和之前一樣,打掃好訓練場,寧安然推著小車去搬水。其實,來來回回走了幾十趟,她並不害怕了,但還是習慣性地唱起了歌:「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哦,耶耶耶……」
寧安然不會粵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