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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各位請昨天的票背面寫上自己的姓名，交給車間統計。」各生產線的組長在交代。
大家都在認真的寫啊，尤其是第一號，他是車間的包裝工小潘，又是第一個交了上來，叢林在旁邊說了，「你很積極啊。」「是啊，好事當然得搶先嘛」。諸不知這次好事變成了壞事，一個上午，按順序將票粘到了車間看板上，其中左側有註明：1100號：0分；101200號：02分；201600號：05分；6001200：06分；12002000號：08分；20002199號：09分；2200號：1分（龍春香：清潔員）。
「請大家記住自己的分數，這是精簡機構第一步，以後每一步都會公開。」粘帖完這些票據後，叢林作了個簡要說明，個個目瞪口呆，對於這個結果，但大家心理也基本上有數。
對於這次裁員工作剛走去的第一步，自認為做得非常成功的東方紅，肯定是要向厂部匯報結果的。可剛要敲章廠辦公室的門時，就覺得裡面好象是在開會，不，好象是在吵什麼？隱約聽到了郭生的講話，「你說他，現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搞晚會，明知現在資金緊張，而且還得趕貨，他就不能替公司想，員工情緒波動，得主動找他們談，實在不行，就直接幹掉，不是現在剛好有人多嗎？」
「你們也別這樣說，其實你們是沒有深入車間瞭解，他也很為難，不是一個有情緒，那麼多人，搞不好，全部都起來鬧事，那影響是不可收拾的。」這個聲間應該是張主任的，他的聲音特別。
「也不能由著他們，今天你車間搞晚會，明天他車間搞野炊，後天呢，還不知會發生什麼？」
「章廠，你倒是說句話，這個小子下不了手，乾脆你自己頂過去。」這應該是潘部長。
不行，好漢做事好漢當，不能讓章廠為難，東方紅敲開了門，將這第一輪的篩選結果擺在各位領導的桌面，說明瞭這次晚會的雙重含義。既讓員工盡興，也沒有耽誤公司委託的任務。請領導們能予以理解。
「東方紅，不是怕你完不成任務，只是你年輕，怕你耽擱，因為公司還有多少車間等看你們的結果。」潘部長自圓其說。
「請領導放心，夜長夢多，我將儘快完成。」說完就走了。公司有公司的理由，員工有員工的難處，他也不會多想。
第一步算是過去了，可第二步，第三步，可能還要難，並且這次精簡機構一律公開，看板上誰淘汰，誰留下，是顯而易見的，第一步，就算是0分，誰都沒權力就叫他走啊，可越到後面結果越明顯，想到這裡，東方紅自己都沒主了，硬著頭皮沖，走到哪山唱哪山歌吧，東方紅真的也沒底了。
其實他走的第二步就是昨天所說的要煞住走後門，拉關係這一關，他就出了個選擇題，在面對公司裁員上，你的做法是：a，不聞不問；b，送禮；c，拉關係；d繼續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誰都知道，這是沒能標準答案的題目，大家也都拿到了滿意的分數，東方紅的目的也達到了。他在想：如果再有人為裁員找他的話，就從這道題中扣分，當然，過往不咎。
步子在一步一步地走，己經是第八天了，東方紅擔心的事還沒有發生。他暗暗自喜，看來a6還是比我想像中的要好，我也太低估了人的兄弟姐妹們啊。東方紅一邊高興，一邊哼起了小曲。叢林在一旁也不跟著湊了個熱鬧。歐陽強就認為，你們兩個瘋了，行百步半九十，走完這一百步，相安無事，我看你們都進了精神病醫院。「烏雅嘴，明天我就進醫院，這裡就交給你了，歐陽兄。」
說到這裡，東方紅才想起了葉子，一直忙於工作，好久都沒去過醫院了，不知道葉子現在怎麼樣了，今晚怎樣也得去看她了。東方紅也想起了葉子住院的第一晚上，他沒有閤眼啊，好象有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