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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
因沈姜突然的加入，她的心已漸漸地偏了，多次因為他為難沈姜而責怪他。
&ldo;坐吧。&rdo;
沈硯低沉的嗓音在王凌燕耳邊響起，立馬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王凌燕輕輕坐下，見他始終低頭慢慢品著酒，輕聲喚了一聲：&ldo;沈大哥。&rdo;
沈硯慢慢放下手中的小白瓷杯，一雙眼慢慢盯住了王凌燕，眼裡露出一絲笑意，卻又顯得寡淡，反倒讓彼此之間多了一條溝壑。
面對面正目圓的沈硯，王凌燕突然有些發怵。
沈硯眼中笑意帶著一絲親切，又泛著不明的嘲謔之意：&ldo;跟著沈姜受了這些日子的苦，還能不離不棄地陪在他左右，你的心意果真堅定如初啊。&rdo;
這話聽在王凌燕耳裡有些刺耳。她皺了皺眉頭，不悅地問道：&ldo;快十年了，你還是恨他？既然恨他，又何必煞費苦心地讓祁氏兄妹一路隨行護著他？&rdo;
沈硯眼裡的光陡然冷了，埋頭喝下一口酒，簡短地道：&ldo;約定而已。&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想必你也知曉了沈姜的身份，我也就不多說此事了，只說說金鉤門被滅門的事。&rdo;
與人談話時，沈硯的眼中始終帶著笑。但是，在王凌燕看來，他眼中的笑皆不會讓人感到善意，甚至讓她有些反感和難受。
這一刻，她才發現，眼前的人，早已變得陌生了。
唯一未變的只有一個名字‐‐沈硯。
沈硯取出一隻乾淨的白瓷杯，給王凌燕滿上了酒，詢問道：&ldo;喝酒麼？&rdo;
他突然用溫厚似兄長的言語詢問著王凌燕，讓她有些反應不及，良久才點了點頭：&ldo;能。&rdo;
沈硯不動聲色地笑了笑，與她碰杯喝過一杯酒，便道：&ldo;喝過這杯酒，我們可能再也無法像這樣坐著說話了。燕兒，你說若是沒有沈姜該多好啊！你永遠是簡單快樂的燕兒，我也能一直做你的&l;沈大哥&r;，可惜……一切都發生了，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你還記得八年前，各大門派討伐尹川的事麼？&rdo;
王凌燕心口猛地一跳：&ldo;記得‐‐尹川之事與金鉤門滅門難道有何關係不成？&rdo;
沈硯冷笑：&ldo;有沒有關係我不能斷定。不過，尹川卻是我岳父，而金鉤門的滅門也有我的份。&rdo;
王凌燕憤怒而起：&ldo;是你……你……門中眾多兄弟姐妹與你有著多年的同門之誼，老爺子……老爺子他是你爹，你即便對他偏愛沈姜一事心有怨言，也不能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來！&rdo;
沈硯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眼神飄忽，看著窗外，低聲道：&ldo;我給過他選擇，要麼解散金鉤門免去血光之災，要麼保全他和你的性命，他一樣也未選，只是在出事前，將你和沈姜支開了。呵‐‐好歹父子一場，我不會親手殺他，他卻偏偏不讓我好過，讓我背負著弒父的罪名過一生，果真是老jian巨猾啊！&rdo;
王凌燕只覺胸口堵得難受，幾次想抽出腰間的赤練鞭，卻偏偏下不了決心。
兜兜轉轉，她終得以找到仇人，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是如今的局面。
王凌燕執起酒壺，仰起頭，向口裡猛灌了幾口酒，紅著眼，一字一句地說道：&ldo;沈大哥，我最後一次這樣喚你。不過，自此之後，從前種種，皆歸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