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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黛奈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到了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睡過去,當醒過來時,屋內被陽光映得明亮,隱約傳來鳥叫聲。
她忙翻身起來,洗漱了一番出來,屋裡靜悄悄的,下到客廳,也沒什麼人,只見到了奧本海默。
奧本海默沉穩高大,躬身微笑:「海黛小姐,先生與江小姐在晨練。」
「好的,謝謝你奧本。」海黛奈特點點頭,然後出了客廳,踏著茵茵綠草來到湖邊。
方寒與江小晚都在練功。
方寒在緩慢的練拳,江小晚則在練劍,劍光宛如一道光幕把她籠罩其中,讓人目眩神迷。
海黛奈特吃驚的看了一會兒,慢慢走過來,方寒緩緩停下動作,扭頭望來:「海黛,昨晚睡得不好吧?」
「還好。」海黛奈特不好意思的笑笑。
江小晚停下舞劍,氣息勻稱,笑道:「看來海黛是挑床的,你們聊吧,我去收拾一下,海黛你要嘗嘗我的手藝。」
「好的。」海黛奈特笑著點頭。
看著江小晚輕盈優雅的離開,海黛奈特看向方寒,明媚的陽光照在湖面,倒映著波光。
方寒微笑道:「海黛,今天什麼時候出發?」
「中午趕過去就好。」海黛奈特道:「方寒,麻煩你了。」
方寒擺手:「我們既然是朋友,這當然是應該做的,別這麼客氣,梅格沒跟你一起?」
「梅格其實也很忙的。」海黛奈特道:「她也有一攤生意要管理,前幾天是給自己放個假。」
「看得出來。」方寒點點頭:「事業型的女強人,海黛,咱們走走吧。」
海黛奈特點點頭,兩人沿著湖邊漫步。
「今天估計會有媒體報導,我會再做一次澄清。」方寒道。
海黛奈特蹙眉看他:「沒有必要吧?……上一次你已經幫了大忙,惹得你在國內的名聲不好。」
方寒那一番話讓艦隊街的記者們好一番調侃與嘲笑,把方寒諷刺成失敗者,痴心妄想,完全是做美夢,根本配不上英倫玫瑰。
她看著很不忍心,方寒這種自汙而成全自己的舉動讓她很感動,又很不安,所以這次來紐約直接打電話過來。
方寒笑道:「我沒關係,又不住在英國,關鍵是你的形象,現在還好吧?」
「已經沒什麼問題了。」海黛奈特輕輕點頭。
觀眾既是挑剔的也是寬容的,自己甩了方寒馬上就被他們諒解,好像做錯事的孩子,走入歧途的小姑娘,算是人生的一個經驗,他們覺得沒關係,依如繼往的支援她喜歡她。
越是這樣,她越覺得愧疚。
方寒笑道:「這就很好,你需要一個好的形象。」
「我不想這麼活著,方寒……」海黛奈特蹙眉道:「為什麼不能實話實說,何必演什麼戲?」
方寒搖搖頭:「其實這不是演戲!」
「什麼意思?」海黛奈特扭頭看他,她其實也隱隱有這種感覺,方寒是透過這場戲在告訴自己什麼,她想問個明白。
方寒道:「海黛,其實我們不能在一起的。」
「為什麼?!」海黛奈特叫道。
方寒嘆口氣:「我不能再對不起李棠她們,她們被我傷害了數次,已經足夠了!」
「不傷害她們,所以只能傷害我?!」海黛奈特緊盯著他。
方寒歉然笑笑:「海黛,其實我們只相處過幾天,即使有好感,及時止住也來得及,不會有太深的傷害,李棠她們不同。」
「感情是不能拿時間衡量的!」海黛奈特蹙眉看著他,想看透他的內心,不能理解他的決定。
方寒道:「我們就到這裡為止吧,做朋友,別再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