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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精巧的花蕾,將來勁皆卸去。而後手腕一抖,雪團反向飛出,速度更勝方才。
統領長笑一聲,一刀直劈,凝成錐面的刀氣讓沙團分成兩半,斜飛出去。身形卻不停,仍是平飛直去,襲向馬傑胸前要穴。兩人近戰在一處,統領出刀氣勢勁凜,而馬傑則沉穩應對,以招拆招。
反觀掌櫃與王共之戰,則要兇險得多。兩人之前曾較量過一次,功力在伯仲之間,但此刻掌櫃已受內傷,身形轉圜間要凝滯生澀。但他奮不顧身地出招,不惜以內力相抗。王共一時間也無可奈何,只能遊走以對。
如此一來,空中的沙塵愈積愈厚,漸裹成了一個圓球。以掌櫃為徑心,向外逐漸稀薄。目難視物,兩人只好以聽覺代替。一有疏忽,都是致命的危險。
眾廠衛只覺眼花繚亂,這般高手生死對決,可是經年難遇的,一時只恨不能分心為用,注意一方勢必落下另一方。在這相持難下的當口,突然聽得有人咦聲驚呼,一個廠衛神情震驚地手指著囚犯。
眾人循向望去,只見僵躺在地上的囚犯,竟然蜷起了右腳。而他木然的神情竟也逐漸化開,仿若堅冰融於春水一般生動。傳說中無藥可解的千日醉,正被勃然的生機瓦解。
對戰中的四人也是身形一緩,緊接著又旋得更疾。統領與王共二人不約而同地要擺脫開糾纏,去將囚犯格殺。掌櫃與馬傑自不會讓他們如願,手下險招盡出,大有不死不休的氣概。
眾廠衛不再關注兩方的對決,而是小心翼翼地看著囚犯,彷彿是等待一個嬰兒的降生。這時,囚犯的嘴角扯動一下,不知是月色抑或其他緣故,他木然的眸子中竟掠過一絲光彩。雖然一閃即逝,但眾人卻齊齊驚撥出聲。
統領知道成敗已間不容緩,全力格開一刀後,飛掠向囚犯,竟是將背心要害都棄置不管。這一刀如長虹貫日一般,沛不可擋,即便先被馬傑襲中要害,也能當場斬殺囚犯。
馬傑怒吼一聲,明知於事無補,也要飛身上前。但背後掌風倏起,竟是王共已將筋疲力盡的掌櫃逼退,返身而來襲擊。他只能將長刀往後一撩,最後的一瞥中,看見統領的刀鋒寒芒閃動,距離囚犯脖頸不過數丈。
眾人目瞪口呆,不知惋惜還是驚歎地叫了一聲。這一往無前的長刀,沒有人可以阻擋住。
就在這時,空中氣旋勁響。黝黑的箭矢如若閃電,隔著朦朧的月色,飛掠而至。變生掣肘,統領難以置信地看著它穿過自己的肩胛,劇烈疼痛中,身形疾往下墜,堪堪僕在囚犯身前。他循向望去,只見銀白如雪的大漠中,一騎駿馬風馳電掣地逼近。馬上人彎弓抱月,又有一支黑黝黝的箭鏃瞄準自己。
他拾起長刀的手一鬆,撲通落地。並非恐懼,而是鋪天蓋地的絕望,他已看清馬上騎士窈窕的身形。囚犯觸手可及,但自己卻軟綿綿地再無一絲力量。
他把頭深深地埋入沙土,窒息也許能緩解痛苦。不管什麼時候,她始終是向著那個銀盔亮甲的身影。而自己,不過是一個箭靶罷了。如此而已。
電光石火之間,場中形勢卻已風雲變幻。王共大聲驚吼,但被掌櫃與馬傑全力纏住,只能喊道:“殺了他,統領。”統領身軀一震,下意識地拾起長刀,仰起頭就要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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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節:鐵甲耀龍城 荒蕪英雄路(39)
囚犯的眼睛倏地闔上,再睜開時,卻已深邃明亮,仿若千年的月華都聚輝其中。他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