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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擔驚受怕起來,如此一想,便只得將實話壓了下去,只打算等平安趕到燁陽後,在將這前因後果與她說個清楚。
當下,男人避重就輕,道;“我之前在老家時有個對頭,如今打聽到我在清河村落腳,怕是會找山門來滋事,我在燁陽有個朋友,咱們先去他那裡住上幾日,只等事情一了,咱們就回來。”
聽他這樣說來,姚芸兒心頭頓時一鬆,連帶著臉上也是恢復了一些血色,袁武瞧著,又是道;“好了,在寐一會,等到了喊你。”
姚芸兒絲毫不疑有他,聽夫君說起日後還會回來,心頭自是安穩了不少,她本就睡得正熟時被男人喚醒,此時心裡一鬆,睏意又是侵襲而來,眼皮也是越發重了。
“可是相公,咱們也沒和娘說一聲,就這樣一聲不響的走了,我怕娘會擔心。”
“沒事,等到了燁陽,讓人捎個信回來,也就是了。”袁武溫聲安慰,這一語言畢,姚芸兒便是點了點頭,終是合上眼睛,倚在他的懷裡,沒過多久便睡著了。
袁武望著她熟睡的側顏,抬眸看了眼天色,眉宇間的神色越發沉重起來。
由於擔心她動了胎氣,雖有寶馬傍身,可腳程依舊極慢,待兩人趕到雲藩鎮時,已是晌午時分,尋了家客店,隨意吃了些飯菜後,袁武又是要了一間客房,要姚芸兒好好睡了一覺,一直待到天黑,兩人方才繼續趕路。
從河梁山經過,趕到正林渡口,是去燁陽最近的一條路,但河梁山地勢陡峭,路途坎坷,又加上正林渡口地勢險要,袁武念著姚芸兒身子羸弱,又懷著孩子,自然無法走這條路,只得選擇地勢平坦,不易顛簸的官道。
而官道往來人多,極易暴露行蹤,袁武只得白日裡歇息,晚上趕路,這般過了三日,姚芸兒已是憔悴不堪,一張小臉纖瘦不已,露出尖尖的下顎。
到了第四日,袁武瞧著實在不忍,只尋了一處客店,要姚芸兒好好歇息。
到了晚間,姚芸兒正睡得香甜,袁武守在一旁,身旁擱著長刀,倚在床框上閉目養神,耳朵卻是不放過周遭任何的風吹草動。
到了午夜,就聽一陣馬蹄聲隱隱傳來,男人倏然睜開眸子,一把將大刀握在手心,起身離開客房,將耳朵貼近地面細細聆聽起來。
越聽下去,男人的眉頭皺的越緊。
這一次,袁武只得策馬飛奔起來,姚芸兒雙手緊緊護著肚子,見男人神色暗沉,喉間的話便全是嚥了回去,只咬牙忍著不適,將腦袋埋在他的懷裡。
後面的追兵越來越密,馬蹄聲也是愈發清晰,姚芸兒從未見過這陣仗,剛將眼眸往身後一瞧,便見後方黑壓壓的全是人影,每個人手中都是舉著火把,粗粗望去,竟是不亞於數百人之多。姚芸兒慌了,小手握住丈夫的胳膊,顫聲道;“相公,後面有很多人,他們是不是在追我們?”
袁武周身散發著濃烈的殺氣,聽得小娘子的聲音,也只是將她的身子一把扣在懷裡,沉聲吩咐道;“將眼睛閉上。”
姚芸兒聽話的合上了眼睛,只覺得未過多久,那身後的馬蹄聲越發緊密,身下的駿馬也是越跑越快,耳旁的風聲還伴著利箭破空的聲音,嗖嗖嗖!
接著便是男人揮起大刀,將羽箭一一擊落,但聽得刀箭相擊相撞,清脆聲絡繹不絕,就在這一片嘈亂中,隱約有男人的聲音響起;“袁崇武,死到臨頭,還不束手就擒!”
袁武一記冷笑,胳膊攬著姚芸兒的身子,大手則是攥緊韁繩,另一手握著砍刀,於千軍萬馬中亦是不見絲毫懼色。
耳旁慘叫連連,姚芸兒只駭的小臉雪白,雙眸緊閉,不時有溫熱的東西灑在她的臉上,她顫抖著,剛想著睜開眼睛,就聽男人喝道;“別睜眼!”
她嚇得一驚,只得重新倚在他的懷裡,也不知是過去了多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