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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ldo;諾諾，過來洗漱。&rdo;
驪諾看看爸爸，再看看那個陌生人，頓了頓朝陌生人走去，他走到啟十袂跟前，仰著頭，&ldo;哥哥？&rdo;
啟十袂蹲下來，笑著正要答應，那邊驪琛糾正道：&ldo;諾諾，叫叔叔。&rdo;
驪諾覺得這兩個稱呼好像都行，於是聽話改口，&ldo;叔叔。&rdo;
啟十袂摸了摸驪諾的頭，&ldo;叔叔要去上班了，你去洗漱吃早飯吧。&rdo;
驪諾一聽他要走便開始擺手，&ldo;叔叔再見。&rdo;直到啟十袂走出去門關上了他在放下手，然後穿著大拖鞋艱難地往衛生間走。
驪琛拿條濕毛巾，頗粗魯地擦了擦兒子的臉，拉著他進去刷牙，兒童牙刷和牙膏還是啟十袂一大早特地去樓下買的。
今天的早餐很特別，在驪諾看來是這樣，他面前的盤子裡一半是烤肉片，一半是煎蛋，盤子旁邊放著一小杯透明液體，他低頭聞了聞，是可樂的味道。
驪琛在兒子對面坐下，他面前的桌子上同樣是烤肉、煎蛋、可樂。&ldo;吃吧，你叔叔早上下去忘記買牛奶，今早別喝了。&rdo;
父子倆開動，驪諾問：&ldo;爸爸，叔叔是誰？&rdo;
&ldo;是爸爸的朋友。&rdo;
&ldo;我們為什麼睡這兒？&rdo;
驪琛：&ldo;讓你熟悉熟悉環境，過段時間爸爸出差，想把你放這裡。&rdo;
驪諾歪頭思考一會兒，&ldo;可是我都不認識他。&rdo;
驪琛安慰似的說：&ldo;爸爸認識就行了，你不樂意去爺爺奶奶那兒，又嫌保姆煩，那我不在家你怎麼辦？&rdo;
驪諾像是還沒想明白，&ldo;可是……&rdo;
驪琛耐心告罄，給了兒子一個不要再囉嗦的眼神，驪諾只好乖乖閉嘴。
夏葵成功轉學，說好以後的學費他自己掙，但父母必須充當監護人協助他辦理必要的手續。
夏仁不以為意，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能幹什麼供自己讀書？
他和妻子這些年一直想再生，但夏葵都這麼大了，他們沒再孕育出一男半女，妻子說夏葵是孽根，害她無法再生產。
夏葵從小到大笑過的次數屈指可數，這回在他父親第三次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不讓他吃飯時，他笑了，他這樣對父母說：&ldo;我是你們親生的，這樣對我，不怕做噩夢嗎？&rdo;
這一句話把夫妻震住了，夏仁愣怔，於莎咬著嘴唇，身體發抖。
&ldo;夏葵，你的紋身真棒！&rdo;顏笑兩眼發光地盯著夏葵後脖頸上那塊像是蛇頭一部分的紋身，紋身太生動了，蛇的眼睛露在外面，彷彿也在看他！
夏葵整了整衣領，把後領提了提。
顏笑道：&ldo;不用蓋上啊，很漂亮。&rdo;
夏葵對著新同學也沒有笑面，語氣淡漠地說：&ldo;不是刺青，生來就有的。&rdo;
顏笑明顯很羨慕的樣子，&ldo;胎記？真酷！&rdo;
春末夏初，天氣漸熱。喻華出了派出所，拐過兩條街，見到了少年。少年身體單薄，個子不高，喻華上前作揖行禮，只聽少年道：&ldo;地方不錯，就是不夠熱鬧，你動作快些。&rdo;
喻華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機械性地回答：&ldo;是。&rdo;
少年頸側探出深黑色的蛇頭，蛇頭慢慢變大，蛇頸隨著變粗，直到蛇頭變得和少年的頭一般大。
喻華看眼那蛇，沒說話，少年又道：&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