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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家婚禮現場,所有的眼睛都齊刷刷盯著臺上——
臺上,流光溢彩,花團錦簇。
西裝革履的新郎一手托住一襲白紗的新娘,他微微俯下去的身子和新娘向後仰去的身子形成一個恰到好處的角度,透過那個角度可以看到絢麗的舞臺背景。新娘頭上的白紗瀑布一樣垂到地上去,那畫面極美。
只是,似乎出了點意外:
新郎的唇正落在新娘抬起的手臂上,這讓一旁的司儀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接吻是西式婚禮最浪漫的高光時分,這位司儀主持過大小婚禮不下百場,還從來沒有遇見過在這個環節卡殼的時候。
以往他見到的新人們都是在這個環節難解難分,久久不願放開對方,像這樣還沒開始就被叫停的,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叫停的還是當事人,這對他的主持業務是個極大的考驗。
難道是他剛才的主持詞太過文雅,詞不達意,讓新娘沒有領會?
司儀暫時不去想為什麼新郎領會了新娘沒有領會,他把適才自己的主持詞在腦海里過了一遍:「高山流水天籟曲,琴瑟和鳴寄真情。燭光點點相思戀,雙雙鴻雁表忠貞。」這樣過了一遍後,他發現似乎自己也領會不到這是讓新郎新娘接吻的意思了。
然而,新郎是怎麼領會到的呢?
明明,他最後那句「下面,請新郎新娘接吻」的主持詞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看起來我們的新郎有點著急了……」司儀打趣道,隨著他的打趣,臺下的來賓都笑了。
覃小津的眉頭微不可見蹙了起來:他哪裡心急了?排練的時候司儀明明交代過唸完四句詩後就是接吻環節的啊!
而隨著這些笑聲,白荷終於回過神來,她定睛看向眼前人有些陰鬱的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在婚禮現場開小差了。
都怪覃小津這些天來總是要那麼「無恥」地對她,讓她產生了條件反射,一看到他俯過身子,她就要本能伸手去擋,並喊一句:「無恥啊!」
無恥之徒與她四目相對後,放開了她,整了整自己原本就很挺括的黑色西裝。他面上沒有一絲波瀾,彷彿剛才的尷尬一幕並不曾發生似的。
隨著覃小津和白荷重新站好,司儀向著臺下的觀禮嘉賓們說道:「下面就是最激動人心的接吻環節了,新娘準備好了嗎?」
司儀把徵詢的笑容給了新娘,新郎剛才已經迫不及待,就不用再徵求意見了。
白荷再次懵了:怎麼這麼快就到了接吻環節?這個婚禮是倒敘的嗎?
她的腦子裡閃過許多畫面:
依稀彷彿,她挽著覃小津的手臂在全場熱烈的掌聲中走進婚禮現場,前面是一男一女兩個小花童在揮灑花瓣。
繽紛的花瓣在空中劃出美妙的弧線後落在耀眼的紅毯上,喜慶而斑斕。
在那喜慶光鮮的背景中,穿著小白紗的小姑娘回過頭來,看看覃小津又看看她,臉上堆滿燦爛的笑容。她的頭髮被捲成許多小波浪垂在肩上,一頂小皇冠在她頭上反射著斑斕的光彩,與她眼裡的笑容一起熠熠生輝。
緊接著,黑色小西裝的男孩子也回過頭來,乖巧的面容上也露出斯文的笑容……
依稀彷彿,兩個孩子走上行禮臺,給她和覃小津分別送上了兩個戒指盒,覃小津將戒指盒中的戒指戴在她的手上,而她也將戒指盒中的戒指戴在了覃小津的左手無名指上……
白荷的右手握住了自己的左手:的確,那上面戴著一枚戒指,和覃小津左手無名指上的是一對情侶戒。
白荷的目光落在覃小津的左手無名指上,恍然如夢。
「看來新娘有些靦腆,那我們還是徵求一下來賓們的意見吧!」司儀機智地把目光投向觀禮席最前排的覃山海,「新郎爸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