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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而我。&rdo;燕五頓了頓，自嘲一笑，&ldo;你的身體復原了，我這個大夫也該功成身退了。&rdo;
我怔怔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心上沉甸甸的，有些呼吸困難。
他說的很對，對其他四人的感情，但最後一句話，我不認同。
&ldo;若是隻能救一個讓你感到為難，那必須捨棄一個呢?&rdo;燕五的手輕柔地撫著我的發，一如他的聲音，他極少用這樣的語氣同我說話，&ldo;如果必須捨棄一個，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rdo;
&ldo;不……&rdo;我支吾了一下，想要辯駁，&ldo;可是……&rdo;
&ldo;算了。&rdo;他打斷我，拍拍我的腦袋，微笑道：&ldo;我以後不會逼你喝藥不會拿針扎你了，你高不高興?&rdo;
高興?我高興得都快哭出來了……
以後，沒有人逼我喝藥，沒有人拿針扎我，沒有人拿話損我，沒有人老是跟陶二告我的狀，沒有人會在我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抱著我安慰我……
&ldo;你眼眶怎麼紅了?&rdo;燕五的指尖碰了碰我的下眼瞼，勾了勾唇角，&ldo;別這樣怨恨地瞪著我。&rdo;
我扭過臉，躲開他的手指，恨恨道：&ldo;你少轉移話題，做這種沒意思的假設!好端端的憑什麼要我捨棄一個!&rdo;
&ldo;如果是我自己想走呢?&rdo;他最後扔下這句話，把我炸得灰飛煙滅……&ldo;李瑩玉，人不能太貪心了……&rdo;
我聽到自己心臟粉碎性骨折的聲音。
&ldo;你……&rdo;我顫著聲音問，&ldo;你不會真的被那妖女蠱惑了吧……&rdo;
他淡淡笑道：&ldo;與她無關，是我自己的想法。其實我們之間也談不上什麼生死相許的感情，你對我也是憎畏多過喜歡，我看著你有時候也覺得厭煩得緊。過不多久我便要離開這裡去閩越國，報了黃花谷的仇，從此懸壺濟世，逍遙武林，都好過被束縛在這李府。&rdo;他說著攏起我的長髮，抽出簪子重新固定好，&ldo;希望你身體長健，我們就一輩子不用再見了。&rdo;
我的手心涼得厲害，理智告訴我，這次他是說真的，不是開玩笑……
我不知道在黃花谷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他心裡從來都有一個結，不願意與別人共享伴侶，尤其當那個人是他兄弟一樣的陶清。我原先只道，這個臨時組成的家庭，雖有矛盾，但終究會磨合，會團結，卻沒料到，等來的是燕五的早退。
而我卻找不到藉口挽留。他要的，我給不了。
他最後捏了捏我的鼻子，笑道：&ldo;夜深了，早點回去休息吧。&rdo;
等他走了許久，夜風一吹，我打了個寒顫，這才回過神來，緩緩走到後花園中的亭子裡坐下，聽到有人低吟：&ldo;如此星辰如此夜，為誰風露立中宵?&rdo;
我斜眼看去，心想：好生風 騷……
病了，不是裝的
我淡淡抬了抬眼皮，劉澈拎著壺酒遙遙站著，望著我微笑。
我不高興的時候總會遇見他，我高興的時候遇見他就會不高興。
這個時候我不想看到任何人，但他顯然沒有領悟到我眼神裡的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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