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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星惑然問道:“入幫之禮怎樣?姑娘請道其詳。”
只聽白君儀冷冷地道:“說來也甚簡單,只須你跪在我的腳下,聽我一番教誨,我將三根附骨毒針,釘在你的身上,如此而已,你再從長考慮吧!”
皇甫星一聽此言,頓時義憤填膺,豈料怒氣一撞,那掌傷又發,頓時眼前一黑,重又昏死過去!
那垂髻小婢愣了一會,訝聲道:“小姐幹麼興這規矩?以前並未這樣辦嘛!”
白君儀冷冷一笑,道:“此人性子十分古怪,說他不怕死,他又不敢死去,說他怕死麼,他又有點視死如歸的樣子,對這種人誰也無可奈何,我先凌辱他一頓,他縱然背叛,我一掌斃掉也就完了。”
垂髻小婢聽了,似懂非懂,道:“這人很聰明,武功也一定不錯,小姐收著當聽差倒是很好的。”小婢在皇甫星“人中”上戳了一下,再度將他弄醒。
皇甫星悠悠醒轉,定了一下心神,轉念道:“我一事未成,就此一死,實在辜負孃的養育之恩,但若忍受這種屈辱,只恐九泉下的爹爹,引以為恥,無法瞑目,唉!這真是生死兩難了!”
他反覆思忖,越想越是心灰意懶,目光一抬,忽然與白君儀的目光相遇,四目交投之下,皇甫星駭然大驚,身軀猛地一震!
白君儀黛眉一蹙,寒聲道:“你是否下定決心了?”
皇甫星平心靜氣,再向她的雙目之內望去,見那一對點漆明眸內,確是隱含著一片毒怨之色,不禁暗暗忖道:“此女必定與我另有宿仇,否則的話,何來如此深沉的恨意?”
他哪裡知道,白君儀嬌生慣養,從來沒有遭受過拂逆,他則外表謙和,骨子裡卻傲岸異常,將偌大一個神旗幫視同無物,白君儀當然大起反感了。
再者,白君儀美豔如仙,人中罕見,少年男子見了,無不聳然動容,驚為天人,唯獨皇甫星,自始至終,無動於衷,彷彿對她這等姿色,司空見慣,絲毫不以為奇,這卻大大刺傷了白君儀的虛榮心,令她怨恨之心油然而生,必欲加以報復,只是這種心意萬分微妙,連她本人也不明白。
皇甫星沉思良久,依舊不解此中的關鍵,不禁長嘆一聲,想道:“即使今日降了,她也不會將我放過,與其多受凌辱,不如一了百了。”心念一決,他立即抬頭道:“姑娘,在下已作決定……”
他中氣虛弱,講話緩慢,白君儀忽感心頭暴躁,迫不及待,道:“怎麼說?乾乾脆脆講!”
皇甫星鎮定若恆,道:“生死事小,榮辱事大,在下不辭一死!”
白君儀勃然大怒,手足顫了一顫,道:“我若這時結果你,那就太便宜你了!”她倏然住口,朝那小婢將手一揮。
小婢一見,急忙手敲車壁,馬車隨即停下,車門啟處,敖三探首進來,小婢打了一個手勢,敖三立即抓起皇甫星,一把提出了車外。
皇甫星早已無力抗拒,心知肝火一動,霎時便要昏厥,當下強抑悲憤,任他將自己提上車座,繼續向北進發。
這“九闢神掌”當真厲害,皇甫星臥薪嚐膽,苦練成了一身內家功力,居然不堪輕輕一擊,這時風雪撲面,飢寒交迫,展眼工夫,重又昏死過去,敖三望了一眼,亦不加以理會。
冬日晝短,申末酉初,天色業已黑暗,皇甫星一昏之後,再未甦醒,敖三則皮鞭連揮,驅馬疾馳,須臾趕到了辰州城外。
倏地,蹄聲雷動,十餘騎高頭駿馬衝出城門,迎面馳來,敖三遙遙一望,厲聲喝道:“什麼人?”
只聽一個洪亮嗓子叫道:“來者可是敖三爺?”
語音甫落,雙方已經馳近,但聽一陣怒馬嘶鳴,來的一十二人,都已滾鞍下馬,屏息靜氣,環立在車門之外。
車簾掀起,白君儀朝外望了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