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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氏拍賣會會場外,湖心亭中。
杜晚歌提杯潑向黎風,隨手將茶杯一撂,姝豔的垂貓眸寒如冰霜:
“我要進這場拍賣會,還輪得到你話事?我烏氏投給你三十億,我爸才是大股東。”
黎風等了一個月的高定西服被潑溼,他有些震驚一向言聽計從的未婚妻敢這麼對他。
他冷笑:“三十億又怎麼樣,烏歌,別忘了當初是你求著我和你訂婚,當時你的樣子,所有人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卻毫不在意原主那些卑微行為,什麼下跪撒嬌,和她又沒什麼關係:
“你就這麼盼著別人把你這個垃圾撿走?一個三十億的玩具而已,我撤資退婚都是分分鐘的事,別把自己太當回事。”
黎風將水擦乾,但細小的紙屑已經留在西裝上拍不掉。
他居高臨下嘲諷:“你認識幾個字?進這場古董拍賣只會丟人,別忘了現在你是我的未婚妻,丟的是我的臉。”
杜晚歌只是諷刺地笑笑:“你的面子好大,誰都能像塊甩餅一樣丟一丟。”
穿過來三天,她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原主怎麼看得上這樣的鳳凰男,還逼自己爸爸投資三十億,甚至給他的父母下跪請求他們成全。
林子大了,什麼垃圾都有人撿了。
黎風不敢相信她敢說出這樣的話,明明三天以前,烏歌還對自己小意溫柔百依百順。
她直接抬步離開,黎風叫住她:“烏家都要破產了,你恐怕幾千塊都拿不出,好意思進去勾搭投資人?”
杜晚歌之所以非進去,就是因為有一位投資人會來這場拍賣會,有足夠的能力逆轉烏氏瀕臨破產的現狀。
杜晚歌敷衍涼薄地一笑,眼底冷漠:“投資人我要,你的資我也要撤,大可看看是誰破產。”
她毫不猶豫離開。
進會場的時候,迎賓看了她的電子邀請函,鞠躬道:“您請。”
杜晚歌收起了前兩天摔碎屏沒錢換的手機。
一進內場,就有人注意到一襲紅裙分外打眼的她,豔色如烈火,竟然比以往討好黎風的淑女打扮耀眼十分。
眾人的目光紛紛投過來,驚豔的同時卻忍不住說出鄙夷的話:“居然穿得這麼輕浮,果然是她。”
“漂亮有什麼用,聽說她目不識丁,看古董展恐怕是盲人騎瞎馬…”
“人啊,這張臉長得再好看有什麼用呢,愚蠢得讓人噁心,怎麼還會讓男人有興趣?”
黎氏這場辦的是古董拍賣,現場不乏穿著旗袍或素色禮服的女客,大家基本都把自己打扮成知性的模樣。
杜晚歌太過張揚,沒有內斂的意思,和大家格格不入。
但杜晚歌置若罔聞,詆譭也是一種仰望。
與其說是拍賣會,這場更像是晚宴,拍賣場自然也沒有什麼委託人,全都是親自到場。
尤其是那位一向大手筆的基金投資人,不僅本人出席,而且對某一個拍品虎視眈眈。
杜晚歌看向那位投資人,她一身小西服幹練得體,不苟言笑,旁人來敬酒,她也只是敷衍地碰一下,並不喝。
臺上很快開始介紹最令人矚目的古董拍品。
那幅大名鼎鼎的女史箴圖。
黎風引以為傲的勝利品,也是這位投資人會來的關鍵。
大螢幕上出現了畫的投影,用筆細勁連綿,色彩典麗秀潤。
眾人讚歎不絕。
杜晚歌看著那幅被所有人稱讚的古畫。
忍不住嗤笑。
一幅假畫而已,也值得這麼多人吹捧。
過了一會兒,黎風姍姍來遲,身上是一件不太合身的雙排扣西裝,不過也算是過得去。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