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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顧沒了再在酃風墟待著的心思,既然風神印的異動於他沒有傷礙,那抹青影便再不能是影,他想他,想將人留在身邊。
白色衣擺寸寸翻飛,仙雲在雲海之上躍騰,再眨眼間鑽進去,輕舟在雲海上漸漸劃向雲海深處,舟山的人已經不見蹤影。
再回到睦州還淳縣時,已經是凡間的寒冬,村頭的那間木屋已經空了。芳顧站在門口看著禁閉的門,任寒風颳過臉,眼裡夾帶著的相思縷縷斷裂,任慌張漫上頭頂,兩個快步撞開院門進入,「辭溯!」
回應他的註定只有滿院的寒風和一室的空蕩。是空蕩,書房和臥房裡東西都搬空了。那個人是自己搬走的還是
芳顧抬手捏著法術,十里百里,都搜尋不到那個人。是了,引翩的禁制,他法力再高對鸞陳的轉世無效,好不容易尋到的一抹亮光瞬間淡去,他去天宮不過幾個時辰,這裡的人已經不在了。
大概從前也是這樣,鸞陳不過回去一趟,人間晃去的時日便是以月為計量,這就是神啊,只要待上數月,人間便是一代百年,不用多久,那個人就會再次消失。
這種無力之感比當場想起鸞陳時還要無助,捂著心頭怦張著壓不得放不得,鎖魂扣命。芳顧靠在門框上,心情跌進谷底,面色如百年翠樹一朝枯。幸而為神聽力敏銳,百米之外聽到人聲,像是抓到了海底一根浮木,閃身沖了出去。
「錦辭溯去了哪裡?」芳顧攔著人就問。
是上回在錦辭溯門前罵咧的張大娘,猛的被人攔破口碎嘴了兩句,「幹嘛啊幹嘛啊,大白天要嚇死人啊?」
芳顧深吸一口氣,再問:「錦辭溯在哪裡?」
時隔四個月,張大娘一時沒想起眼前的人是誰,只當是又來找晦氣的,「啊呸,誰認識這個人啊,他又不是我們村的。」
鄉裡的人不懂掩飾,說起假話沒點說服力,更何況芳顧認得她的聲音,「不是你們村的?你們對他做了什麼?把他趕出去了!」
芳顧越說越怒,臉色陰沉一片,張大娘看著犯哆嗦,「我」想著人到底不過是個青年公子哥,底氣又足了,「我們能做什麼!當年他錦家就是牽進來的,不是我們這的人,醃臢心思的東西!你當他為什麼這麼多年考不上舉人?他家祖上得罪了人,天家那邊專門卡著呢,這事傳開,人人都說咱們村是罪人村,這可都賴著他錦辭溯這個錦家,他不走還留著讓我們被殺頭嗎!」
張大娘說了這麼多難聽的,芳顧沒空去思索,發了瘋的追問:「他在哪裡!」
張大娘是個欺軟怕硬的,眼前雖然像是個弱公子,可畢竟是個男的,這發起狠來指不定吃虧,當下告訴了他,「他前些時候聽說找人在對面山裡蓋了房子,搬過去了。」
沒有猶豫,芳顧手一揮,消了張大娘的記憶,往她指的方向找去。
等找到錦辭溯時,他正靠在炭火旁拿著書昏昏欲睡,書虛虛的放在手裡,書角下是嗞嗞的炭火紅花,只需須臾,書角被點燃就會燒到人了。
芳顧急忙奔進去將書拿開,將人抱起。錦辭溯被動醒,本能的抓著芳顧的衣襟,睜眼的目光裡還是一片混沌,「芳?芳顧兄?」
被這軟軟的一聲撞擊到心底,芳顧渾身一震,將人放在榻上壓了下去,「是我,我回來了。」把人圈住,一個翻轉,將人抱在上方,按著錦辭溯的頭,「讓我抱一會,好嗎?」
錦辭溯撲面都是芳顧身上的氣息,惺忪的雙眼清明,怔住一會,抬手抱住了芳顧,「芳顧兄,你終於回來了,我都以為我等不到你了。」
得到回應,芳顧又將人緊了緊,滿心都是失而復得的滿足感,夾雜著萬千的惶恐與不安,說起話聲音喑啞無比:「怎麼會?答應你的,我絕不會再食言。」
作者有話要說: talk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