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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我閉了閉眼，壓制住了那股衝動，&ldo;不及我想像中的好，卻也還算安居。&rdo;

&ldo;和西方極樂比之如何？&rdo;如來問。

&ldo;天壤之別。&rdo;關於這一點我沒有逞強，我之所以說大唐沒有我想像中的好，是因為參照物來自千年之後，可即使是千年之後，想要找出一處可以和靈山相媲美的地界也不可能。

&ldo;那你為何心有不甘，無心取經？&rdo;如來看向我，目光依然慈憫，卻給了我極大的壓力。

&ldo;東土大唐的百姓，難道唸了西天的經，就能把東土變成西天嗎？&rdo;我也問。

&ldo;若人心向善，如何不能？&rdo;如來回我。

&ldo;那裡講究仁義禮智信，如何不善？&rdo;

&ldo;孔氏固然立下仁義禮智信之教，可對犯罪之人的處置大多都是流放絞刑斬首而無度化勸導，何等的愚昧不明。只仗著天高地厚地廣人稠，多貪多殺，多y多誑，多欺多詐。造下無邊罪孽，惡貫滿盈，永墮幽冥。有進入畜生道者，以身還債，將肉飼人；也有永墮阿鼻，永世不得超生。&rdo;如來說道，&ldo;而我西天有經三藏，可以解煩惱，釋災愆，法傳東土，功德無量，可你卻不情不願，離經叛道。如今我問你，又有何說法？&rdo;

我從來不知道，在我心目中這個時代的世界第一強國，居然在如來這裡的評價如此之低。他貶低的太徹底，讓我一時之間不知道從何辯起。

孔教儒家，固然是統治者為了維護自己統治而立起的招牌，但千百年來發展浸潤，也絕非無可取之處。可如今被如來這樣一說，我居然感覺整個東土大唐就是個土匪強盜窩。

而且，佛教自詡為拯救東土的救世主，把道教天庭放到哪裡去了？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喧賓奪主。

&ldo;造惡因，承惡果。&rdo;我低聲說，&ldo;既然造下了罪業，那麼無論墮入有名還是阿鼻，不也是活該嗎？難道那些人的滿身罪惡，念幾卷經文就可以消泯了？&rdo;

&ldo;誰人能無過？&rdo;如來問道，&ldo;若是棄惡向善，也算是一樁功德。&rdo;

&ldo;棄惡向善，那之前那些被惡欺凌的受害者又有何辜？眼看著害他們的人不僅得不到懲罰，反而有了新造化？&rdo;我問。

&ldo;若一心向佛，自有一顆寬恕之心。&rdo;如來說道，&ldo;我以為這些年你已有所了悟，不想卻比之前更加不遜。&rdo;

我被這個評價弄得一愣。

不遜？我？

難道我不認可這個說法就是不遜？可不是一切事情都是值得被原諒的，傷害已經造成，難道要因為施害者或真或假的醒悟就必須要選擇原諒，否則就是沒有寬恕之心嗎？

選擇原諒的人固然有一顆寬容之心，但拒絕原諒的人就該受到指責嗎？

我搖頭，&ldo;這不對。信徒虔心信仰，是為了心中的那一片自在，而不是成為神佛手中的玩具，身不由己。&rdo;

&ldo;既已誠心信仰，便無自私，將身家性命身外之物一同託付了。&rdo;如來道，&ldo;只有心思不純者，才會在乎這些。&rdo;

&ldo;所以，為了神佛的功德，虔誠信仰者可從容赴死，心思不純者死有餘辜嗎？&rdo;我想到了這一路上的風風雨雨，那些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神佛不理的信徒，&ldo;自私的到底是誰？&rdo;

&ldo;是你太過功利，只看眼前。&rdo;如來看我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