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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繼光微笑起來。不知為什麼。他就是想微笑。“那盾牌不結實。已經裂成碎塊了!”
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嗎?好奇怪呀,他這些日子不是轉性為惡劣分子了嗎?總是帶著厭惡鄙視兼看不起人地高傲神態,怎麼這個時候那陽光般的笑容又回來了呢?可是在危機四伏的現在,他眼神中明亮的感覺看起來還真是動人又令人安心哪!
只是有一隻箭就釘在他寬闊結實的肩膀上,血汨汨流著,染得他灰色的常服上一片觸目的陰暗。
“天哪,你的傷口很深!必須……啊……”
如初地話還沒說完,戚繼光就比靴筒中拔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果斷地揮手斬斷箭桿,連痛哼半聲也沒有,之後身子半探出海味臺,對著幾個方向比劃著看不懂的姿勢。
“你快躲起來,想被射死嗎?”如初急了。
戚繼光縮回身,但並不回答如初的話,只囑咐道,“你就待在這兒,不要亂跑,我去捉了那幾個臭賊就回來。”
“不行,你不要命了?要去也要一起去!”如初想站起來,卻又被按倒。
“只守不攻才是陷自己於死地,而且帶著你會令我分心的!”戚繼光很嚴肅,年輕地臉上凜然煥發出將領的氣質,不容人違抗。可是,他滿臉地汗洩露了他正在受傷疼痛的秘密。
“他說得對,胡施主就不要添亂了。”如初還沒回話,身後就有一人說。
她猛一回頭,竟然看到了虛海和八重,想必是他們距此不遠,虛海又觀察到這邊地情況比較安全,就護著八重也來躲避。不過顯然,他們不是被刺殺的目標,殺手不願意浪費箭只,所以他們倒也安全無恙。
而在她來不及反對,甚至來不及說出一個字時,戚繼光已經手持一個算盤,衝了出去。
“這太危險了!”她急得差點哭了,“他沒有兵刃,還帶著傷,敵暗我明,也不知道對方地人數和武器情況,好多不利因素……”
“玉不琢,不成器。他是男人,將來要帶兵殺敵的,這樣的歷練是一種必須。”虛海冷靜、甚至冷酷地打斷如初,“戰場上比這殘酷得多,缺兵少將、敵眾我寡、甚至浴血奮
知道是死也要往前衝的情況也多得是,難道要他退
男人嗎?在她眼裡,他可還是十七歲的少年呢。可再一想,過了年後他足數已經十八歲了,古代人喜歡用虛歲,也就是說他十九了,是正宗的男子漢,鄉下結婚早的人,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吧?還有,他剛才給她那麼可依靠的感覺,或許以後她不應該再把他當男孩看,而是一個男人!
他這些日子這麼彆扭奇怪,是因為男性意識抬頭,不能再接受她的管教了嗎?唉,真難搞。
“他剛才比比劃劃就是佈置戰術?”她問。
虛海點頭,“那是軍中常用的手勢,他要李成粱往左翼包抄、趙三紅往右翼包抄,剛才藏身比較隱密地張居正繞到角樓後面去,斷敵後路,他則在正面牽制敵人的力量。”
“什麼?”如初嚇了一跳,“他肩上的傷很重呀,怎麼能正面對敵?而且他只拿了一個算盤,那哪兒能當武器!不行,我得去看看。”
“小姐,您就別惹事了。”虛海一個眼神,八重就撲過來抱住如初的腰,“現在有人要殺您呀,還好今天遇到小光他們,否則有個三長兩短,您是存心讓老爺活不成了。”
她一頂不孝地大帽子扣過來,如初哪裡還動彈得了。但她實在擔心戚繼光等人,只得從海味案臺和布車的間隙中探出頭去看,結果才看清四條身影迅速潛伏到角樓附近,就有一隻箭嗖地射過來,釘入她面前的地上,沒入一半箭桿,若不是她縮頭快,被射穿地,一定是她的腦袋。
看來,對方誓要致她於死地!她嚇得心嘭嘭亂跳,再不敢暴露身體任何一部分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