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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真是內憂外患了。
那勒如今正在北疆一帶燒殺搶掠,朝廷派出了大批人馬糧草支援,如今國力空虛,各府駐軍竟如此不堪一擊,吃著軍糧,竟然連一群烏合之眾都拿不下來!
惠宗帝還是皇子時,便親近文官,雖然當時的二皇子妃出身勛貴,以軍功傳家,但武將一派多數還是傾向當初的五皇子,因此他繼位後,雖滿朝武將良多,能信得過的卻不多,尤其是在北安王吃了敗仗後,更是無人可用。
無奈,舒貴妃之兄請纓作戰,這才準了。
如今北疆正是膠著狀態,又該派何人安內?
靜王上折請戰,但他素來以文見長,惠宗帝自然不允,幾位大臣在軍機處吵的面紅耳赤也沒定下來人選,但軍情卻一道急過一道,刻不容緩。
&ldo;皇上。&rdo;
陸長風靜靜看完八百里加急送來的軍報,對著圖沉吟良久,&ldo;臣願領兵平亂。&rdo;
他聲音沉著,面容整肅,惠宗帝被大臣吵昏的腦袋清明過來,遞給他一個眼色。
你行嗎?
這是軍機大事,不容有一絲一毫的失誤,陸長風是他將要委以重任的肱股之臣,若在此處失手,不僅僅於國事不利,對新朝亦是巨大的損失。
幾位大臣齊齊看他,連靜王也未曾想到他竟會自請平叛。
陸家詩禮傳家,到了陸華楠手上才改了勛貴門庭,眼下陸長風更是陸家繼續榮耀的頂樑柱,但是……
他可從沒有真正上過戰場,打過戰見過血的。
陸長風並不看眾人,沉聲道:&ldo;臣願立下軍令狀,叛亂一日未平,一日不還,若有失利,臣聽憑軍法處置。&rdo;
第二六三章 班師回朝
度日如年。
自那日陸長風走後,一連三四天都不曾回府,蔣佳月只覺得心緒難寧,不時就要讓人去二門處看看。
等來等去,只等到陸長風匆匆一面,告訴她自己要去黃河一帶平亂,等他回來就會娶她為妻。
蔣佳月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妻不妻,頓時入墜冰中,渾身發冷。
他分明知道這是鴻門宴斷頭臺,還要去爭嗎?
她可以不要什麼勞什子正室之位,只求他平平安安。
但蔣佳月知道,他不能不要陸家的榮耀,新皇的聖寵。
所以,陸華楠沒有阻止他,樓氏沒有怪她。
她唯一能做的,是默默替他收拾行裝,不要落下一樣,是咬著牙點燈熬油,給陸長風多做幾雙鞋,多縫幾件衣裳送過去。
一晃已是月餘。
寒意在清冷的秋末裡散開,早晚已有些凍人,蔣佳月晨起時,能看到窗臺上蒙了一層水汽。
快要入冬了。
軍情每日一報,平頭百姓卻沒有資格知道,只大概聽說,關中連下大雨,剛以為終於熬過了大旱,以後便是風調雨順的年景,但一日高漲過一日的水位,卻將所有生的希望澆滅。
越來越多的難民。
意味著越來越多的叛軍。
陸華楠眉頭越皺越深,樓氏也時常抹淚。
朝廷兵力不足,陸長風領的兵,多數是當地已經潰敗的駐軍,把人集合起來,再招些壯丁,只有一小部分是真正的戰士。
災情不解,軍隊舉步維艱。
大雨不停,糧草連連告急。
似乎是註定的敗局。
連惠宗帝都連頒聖旨,責令大軍回朝,待明春整頓一新再去平叛,陸長風卻抗旨不尊。
他不是怕軍令處罰,也不懼血灑戰場。
蔣佳月知道。
陸長風出征,一半是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