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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曉無崖子數十年前被打成癱瘓,且去歲就已經身死的事實後,天山童姥的表現有些出乎預料——她沉鬱了一陣兒後,居然就跟沒事兒人一樣的開始修煉了。

這等反應讓幾個少女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非非甚至還偷偷傳音問陸景麟:“少爺,不是說她痴戀無崖子麼,怎的人死了她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陸景麟斜睨了她一眼:“跟你又沒什麼關係,你管那麼多作甚?”

非非一攤手:“好奇嘛,畢竟她和李秋水為此都掐了半輩子,總不能是為了掐而掐吧?”

陸景麟樂呵道:“你還真別說,這倆人一開始確確實實是因為感情問題掐起來的,但掐了多半輩子後,互掐早就和無崖子沒多少關係了,爭的就是那一口氣,所以可不就是為了掐而掐麼?”

非非愕然道:“不至於吧?”

“至於。”陸景麟似笑非笑道:“一個害得對方走火入魔一輩子都只是女童身材,另一個毀了對方引以為傲的容貌,這等仇怨早蓋過爭風吃醋了,哪兒還有爭風吃醋的事兒?也就是她倆一個從頭到尾都沒得到,另一個得到了又失去了,所以才惦記了一輩子,畢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嘛。”

陸景麟這麼分析其實相當有道理。

原著裡童姥知道無崖子的死訊後也和現在一樣只是沉鬱了一陣兒就不在意了,而李秋水更是從頭到尾都沒和虛竹打問過無崖子的事情,讓她破防的只是童姥說無崖子上了靈鷲宮這事兒。

再說幾十年前她就改嫁了,還給無崖子扣了一頂又一頂的綠帽子,說她有多深情誰信啊?

所以這兩人之間的仇怨其實已經不關乎愛情了,無崖子看起來更像是她倆py中的一環……

而聽完陸景麟的分析後非非似有所悟:“看來少爺說的是真的,愛情總有一天會消失呢……”

陸景麟拍了拍她的腦袋,欣慰道:“孺子可教。”

結果還沒欣慰完就聽非非又道:“那我以後還是別愛上誰了,賴著少爺將就著過就成,反正跟誰過不是過啊?想必儀琳姐姐和憐星姐姐也不會在乎多我一個,少爺也不會嫌棄我吧?”

陸景麟表情一滯,而後抬手就是一個爆慄:“你跟哪兒看出來我不嫌棄你的?混賬玩意!”

……

一行人抵達靈鷲宮時天已經大亮了。

就如童姥沒少去西夏皇宮給李秋水添堵一樣,李秋水也沒少來靈鷲宮給童姥添堵,所以在覺察到童姥失蹤一事後,靈鷲宮的人第一時間就把懷疑目標放在了李秋水身上,而後九天九部一多半人都散了出去。

這事兒讓陸少爺相當蛋疼,因為來靈鷲宮的一大目的本就是想瞧瞧梅蘭竹菊四劍侍,結果她們居然都不在!

若非童姥回來的第一時間就下令將人都召回來,陸少爺都想把自家二哈派出去找找了呢,找不到不准她回來,畢竟麼……

誰讓她說和自己過是將就著過的?

得虧她那個話是傳音,而且不是在陸府說的,不然的話陸景麟估摸著這一出少不得整出些么蛾子,甚至沒準還能帶歪那麼幾個原本沒這念想的——比如阿紫,還有早就忘了自己來陸府目的的歐陽情……

所以說最近還是收拾的少了,不然她也不能這麼跳不是?

而相較於非非,童姥的表現就可圈可點了,她在確認陸景麟掌握了無崖子都不會的天山六陽掌和天山折梅手後,便吆喝著包括王語嫣在內的幾個女孩去修煉,她則挨個開始指點——在她看來跟著陸景麟的這群人都是逍遙弟子,而此前陸景麟都說她們這一代幾乎毀了逍遙派了,那她現在可不是得亡羊補牢麼?

神奇的是,知曉王語嫣並沒有習武后,她將之痛罵了一頓,直言其浪費天賦,然後強行逼迫她習練八荒六合唯我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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