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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煜書的父母雖然很通情達理,可如果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這樣若即若離地對待他們的兒子,身為已經三十多歲的傅煜書的父母,他們也不會再支援他和蔣品一繼續交往。
這個年紀,不管是傅煜書本人還是他的父母都已經耽擱不起了。
過年了,很多地方都開始放假,蔣品一也不例外,學生們也不需要上課了,她也可以輕鬆了,但這輕鬆卻讓她的生活愈發寸步難行。
連唯一可以用來搪塞的理由都沒有了,蔣品一就真的無法再拒絕古流琛。
依稀知道,槐園的案子已經被申請重審了,結果大概在年後就會出來,到那時蔣品一的日子應該會好過點,那些莫名其妙的人需要忙著去應付公安,就沒時間折騰她了吧。
帶著這點絕望的期盼,蔣品一和古流琛一起出門去置辦年貨。真可笑啊,那麼不正常的人居然還要過如此正常的生活,真是讓她悲喜交加。
坐在古流琛的車上,蔣品一覺得壓抑得不行,所以她開啟了車窗,任由冷風吹進來。
古流琛側首睨了她一眼,道:“你這麼吹風會感冒的。”
蔣品一道:“我熱。”
“那就關掉空調。”他說著,手上也這麼做了。
蔣品一道:“你關了我也不關窗。”
古流琛舒了口氣,微蹙眉頭收回視線看路,不再對她的行為做任何評價。
兩人去超市的路上,會路過平江市話劇團。蔣品一習慣性地在車子駛過時朝那邊看了一眼,這一眼便瞧見了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
車子熄了火,安靜地停在那,主人不在上面,應該是進去了。
是傅煜書的車,他回來了?
蔣品一緊張地雙手交握,小心翼翼地從後視鏡尋找那輛車的幾個剪影,既急切又要注意不被古流琛發現,心情糾結到了極點。
“你在看什麼?”古流琛到底還是發現了,他從後視鏡朝後面看了一眼,什麼都沒看見,於是接著道,“有人跟著我們嗎?”
蔣品一忙道:“沒什麼,就是剛才路過話劇團,隨便看了幾眼。”
她的話不是完全說謊,即便是古流琛也沒能看出什麼破綻,只多瞧了她幾眼便作罷了。
兩人到達超市,一前一後下車,相敬如“冰”地並肩走進去,期間不管古流琛說什麼,蔣品一給的反應都很淡,對方倒也不介意,依然詢問著自己該關心的問題,買著他需要買的東西。
路過禮品區,古流琛跟蔣品一說:“每年送你父親的都是那些禮物,你父親應該也已經吃膩了,今年我們送點別的吧?”
蔣品一想要糾正他所說的“我們”應該是“他”和“她”,他們永遠不可能成為“我們”,可話到了她嘴邊,卻無法真的說出來。就算真的說了,也只能說“隨便”兩個字。
古流琛勾唇笑笑,黑色大衣領子立著,襯得他膚色越發蒼白,他朝你笑時,像一座虛假的蠟像,令人討厭。
可是,再怎麼討厭也沒有辦法,蔣品一沒別的選擇,她現在是砧板上的肉,人家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在這一切結束或者無法結束的時候,她可以跟他們做個了斷。
現在,戲還是要陪他們一起演,周圍黑壓壓的一群路人就好像是他們的觀眾,沒有人看得清她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她卻無法丟棄原本的自己,也堅持著不讓真心被丟棄。
從超市出來,已經買了大包小包,蔣品一禮貌性地幫古流琛提了一點,古流琛跟她道了謝,便轉身去停車場開車。
蔣品一站在原地等他,有了可以脫離他喘息的機會,她漫無目的地將目光落在眼前的一切上,冬日給人死氣沉沉的壓抑感,一切都灰濛濛的,瞧不見一點綠色,就好像她的人生,前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