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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
他這樣拎得清，她是應該高興的。
可為什麼，在意識到他是真的要放手了的時候，她心裡反而又覺得難受了呢？
“行，是我拎不清。”沈繁繁皺了皺眉，把頭扭向車窗外。
徐司宸沒有接話。
車裡瞬間安靜下來。
這兩人的問題一時無解，私下裡或許貝琳還能用徐司宸調侃沈繁繁兩句，可眼下這個情況卻是不合適的。
至於安慰……
她想，沈繁繁大概並不想讓任何人發現她這時其實很難過。
不過貝琳並不覺得，剛剛徐司宸的話，是要徹底跟沈繁繁劃清界限的意思。
相反，他應該是想激沈繁繁一把……
貝琳大致看明白他的意圖，卻也擔心他把話說的這樣重，恐怕最終效果未見的就會如他所願。
就怕沈繁繁以為他說那些話是怕被她纏著，之後會越縮越遠……
貝琳為沈繁繁這時情路上的坎坷嘆一口氣，卻也無法分出太多精力去想這件事。
路程過半，他們離D城越來越近。
前路一片未知，她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麼……
半夜，車子快下高速的時候，突然下起雨來。
這雨來的毫無徵兆，貝琳看著打在車窗上的瓢潑雨點，心臟驟然緊縮，好像心底緊抓不放的希望，都被這場雨給澆滅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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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森左也沒有再來過電話，所以出發前說的找到的那個……屍塊，依舊只是疑似。
貝琳只能這樣想。
也只敢這樣想。
雨越下越大，哪怕雨刷器不停地工作，視野也還是受到了影響，為了一車人的生命安全著想，陳靖把車越開越慢。
在這龜速前進中，貝琳的心也煎熬到了極致。
但車哪怕開的再慢，這段路也有結束的時候。
海上的打撈工作也因為這場暴雨受阻，貝琳幾個人在事發不遠處的酒店裡見到森左。
他身上被雨水打溼的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下，顯然也是才回到酒店不久。
“現在是什麼情況？”徐司宸率先發問。
“這一天海上風浪不斷，打撈難度很大，我們出動了所有能出動的人手，目前為止也只打撈到那……一塊。”
這個訊息和他們出發前聽到的差不多，說話時森左視線在貝琳過分慘白的臉上停了下，似有些不忍，但頓了頓還是又補上一句，“至於打撈上來的那一塊已經在做DNA堅定了，到底是不是阿笙，最遲天亮前會出結果。”
天亮前……
快了。
貝琳看了眼時間。
四點十二。
到天亮沒有剩多久了。
她當然希望鑑定出來的結果，那個屍塊不是林衍笙的。
可若不是，林衍笙他人現在又去哪裡了呢？
裝滿了炸藥的遊艇一旦爆炸，那樣兇險的情況下，上面的人真的還有任何生還的可能麼？
想到這裡，貝琳整個人都被無止盡的恐懼給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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