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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雁語氣平淡,似在說無關緊要的事,情不自禁抬頭看了她一眼,又急忙低下頭。自她調來雲居雁身邊,就一直覺得她很不容易。可她對婚事的態度,對撫琴的死又表現得太冷靜,太淡然了,不禁讓她奇怪
“還有事嗎?”雲居雁抬頭問錦繡。
“沒有了,奴婢告退。”錦繡急匆匆離開了。
待到屋裡只剩下雲居雁一人,她用雙手託著下巴,怔怔地看著蠟燭的火焰。她知道沈君昊住在哪間客棧,她也知道父親對她已不似以前那麼嚴苛。或許她可以藉著買胭脂之名外出,但是她見到了他又如何?他不會幫著她勸說長輩延後婚期,而她的祖父,今日她去過泰清居,她尚未開口,他就已經對她說,婚期自有他和沈倫商議,輪不到小輩說話。
當然,她選擇不去見他,最重要的一點,她越來越意識到他早已不是她心中的那人了。
雲居雁輕輕嘆了一口氣,蠟燭的火苗隨著她的氣息翩翩而舞。以前她看著他,就像看著病床上的他一般,可現在,她清楚地知道他們是不同的。所以見到了他又如何,她想見的人早已在幾個月前就離她而去了,而她也不是那個不起眼的糕餅師傅了,她有許許多多事要做,她必須糾正前世的錯誤,她沒有時間緬懷過去。
收回目光,她再次翻閱起了莊子上的賬目。如今的雲家早已成了滿身蟲蛀的大樹,如果不忍痛砍掉壞死的枝幹,總有一天大樹會枯萎而死。可這種自殘式的自救必定會很痛。她能狠下心,但她的祖父會允許她揮刀嗎?
她對自己沒有信心,她更怕自己沒有經驗,很多事情反而會弄巧成拙。不過她也知道,怕是沒有用的,路是一步步走出來的。彷徨無助的五年她都走過來了,回到熟悉的環境,有親人在身邊,她一定可以戰勝所有困難。
第二天早上,看到不同於以往的早餐,雲居雁知道母親已經在行動了。吃過午飯,她來到芷槐院,毫不意外地看到廚房的管事正恭立在許氏面前。
“原來龔媽媽在這裡。”雲居雁一邊說,一邊在母親身邊坐下,笑道:“我正要使人去對媽媽說,中午的醬鴨腿很是不錯,不知道能否麻煩媽媽,晚上再做幾隻?”
“不過是鴨腿罷了,讓她們再做就是了。”許氏忙不迭地應下。
雲居雁挨著許氏,依舊是笑盈盈地說:“一隻鴨子只有兩條腿,我只是怕廚房沒有準備那麼多鴨子罷了。”話音剛落,她又轉而對龔媽媽說:“如果沒有現成的,改日再做也是一樣。”
“怎麼沒有。”許氏搶著回答,“剛才她已經說了,今天一共宰了三隻鴨子。我聽說你祖父只是用了滷鴨翅,我和你父親也只是喝了鴨架熬的湯罷了。即便你想吃八寶鴨,外加烤鴨都是可以的。是不是啊,龔媽媽?”這最後的七個字,許氏說得意味深長。
龔媽媽立時就被這幾句對話嚇得臉色發白,唯唯諾諾地應下,低著頭退下了。
待她一走,許氏馬上沉下了臉,氣憤地說:“她果然有問題,枉我特意提拔她當了大廚房的管事。”當初她不想受錢氏制肘,才把龔媽媽換上的,結果她還是被別人收買了。
雲居雁輕輕挽住許氏的手腕,笑道:“母親何必生氣呢,您不是經常說,他們不過是下人,不值得生氣嗎?”
許氏勉強笑了笑,鬱結地感嘆:“想想你二嬸孃可真是厲害,這個龔媽媽可是我和你父親從任上帶回來的,她居然也能收買。”
“世上的事,很多都脫不了一個‘利,字。她也不見得對二嬸孃有多真心。”雲居雁平淡地陳述著,接著又叮囑許氏,不要忘了下午的時候讓春芽去廚房看看,名義上是盯著廚房的醬鴨腿,實際是給所有人增加一些壓力。她相信,今天晚上,大廚房的人很多都會睡不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