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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居雁的話音剛落,就聽雲平昭在門口重重咳嗽了一聲,沉聲命嚴總管先出去,隨後不悅地說:“這裡是外書房,嚴總管是家中有頭有臉的管事,不是你身邊的小丫鬟,是你可以呼喝指揮的?”他不想用妻子的嫁妝,所以今天是出去籌錢的。他今日才知道,無論是籌錢還是拉人一起做生意原來都是這麼艱難的。
雲居雁看得出父親的心情不好,可她心中怕到了極點,不敢再拖延下去,只得勸道:“父親,那個程大老爺,信不得。”
“嘭!”雲平昭把茶杯重重放下,生氣地說:“這些事情是你應該過問的嗎?”
“父親!”
“還不快回自己的屋子!”雲平昭臉上的怒意更甚。
萬種可能性在雲居雁心中掠過。她一一過濾,相信生意應該還沒成,否則父親的心情不可能這麼差。她暗暗吁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無憑無據的,在這裡和父親死磕只會把事情搞得更糟。她屈膝退下。回了芷槐院,許氏依舊還沒回來。
她又使人去催了兩次,大約一個時辰後,許氏姍姍來遲,見著女兒就抱怨:“也不知道她是轉了性子,還是又在打什麼主意,不止事事問我的意見,還說什麼一家人,真真好笑。”她嘟囔著,心中卻想著錢氏那句:夫妻一體,作為妻子,如果連丈夫都不幫,失了婆家的歡心,有再多的銀子也是白搭。
當時這句話是錢氏對著雲夢雙說的。許氏立馬就想到了丈夫最近的難處。除去女兒的嫁妝,她還能拿出一萬多兩銀子。本來她是準備用這些銀子養老的。想想這些日子丈夫對自己實在不錯。就算丈夫言明這次不能再用她的嫁妝,她又豈能看著她四處奔波而置之不理呢?
雲居雁見許氏發呆,急忙上前挽住她的手腕,問道:“母親,是不是二嬸孃他們對你說了什麼?”
“沒有,你不要瞎擔心了。你祖父把你二妹變相軟禁了,他們求我都來不及。這次你祖父總算公正。”如果雲夢雙打的不是雲惜柔,而是雲居雁,她一定不會認為軟禁很公正。
雲居雁急著想問棉絮生意的事,只是叮囑許氏不要把這話對雲平昭說。便示意屋子裡的丫鬟都退出去,隨後小聲問:“母親,父親和那位程大老爺談的棉絮生意。你知道一共需要多少銀子,父親籌到錢了嗎?”
“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我覺得這事不太妥當。母親,我們又不缺銀子。何必冒這個險呢?不如您勸勸父親……”
“囡囡,這事你不用管。你父親這麼大人了,當然是把事情查清楚了才決定參與的。”
雲居雁見母親說得篤定,便知道父母應該是商議過的。她現在最怕的一句就是“這事你不用管”。她拉著許氏坐下,苦口婆心地說:“母親,您想想,既然這位程大老爺生意做得這麼大,定然是不缺銀子的。如果真如他說的。那是穩賺不賠的生意,他為什麼要送錢給我們?世上真有這麼好的人?”
“你想說什麼?”
這種時刻,雲居雁自知不能再有所隱瞞,直言道:“母親,我覺得那人就是來騙銀子的。”
“你的意思,是我受了騙還不自知?”雲平昭憤怒地推開房門。
許氏瞬時就愣住了。雲居雁硬著頭皮上前說:“父親,女兒覺得事情還是查清楚比較好。”
“還要怎麼查清楚?全永州的人都沒有懷疑他是騙子,難道世上就你一個最聰明?”
許氏見丈夫真生氣了,急忙上前拉他,勸道:“囡囡不是這個意思。她的意思只是說……”
“你不用幫她解釋。連父親都說了。這些日子,她是該管的,不該管的,事事都要插手……”
“父親。女兒不是這個意思。如果這個程大老爺真要在永州長期經營生意,那合作的事何必急在一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