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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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rk,走,老孃請你吃大餐去。”
尤子傑沒拒絕,臨走仍是瞄了一眼田籮。
倆人一走,特護又沒回,病房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田籮覺得沉重,半晌終於問出一句:“尤殿,你,喝水嗎?”
尤殿看了她好一會,最終搖搖頭:“姐,我累了,想睡。”
田籮扶著他,從輪椅躺回了病床上,低著頭,給他整理枕頭,忽然聽見尤殿低低的聲音:“姐,別做多餘的事。守好本分就行。”
田籮愣了愣,知道他另有所指,又不確定指的是否是自己心裡想的那事。
尤殿依然是淡淡的,就像接下蒙老爺子送的大禮一般:“你既然知道你自己什麼身份,更應該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做不來。何必徒讓我再提醒一遍呢。”目光依然是落在她的無名指上。
田籮覺得狼狽,本來為他整理著枕頭的手,堪堪收了回來,連同那隻極其高調的戒指,一起藏到身後。
“藏得住麼?姐,既然已經這般的高調,你又何曾怕我知道過?”尤殿看她的眼神,就像她是個不懂事的小孩。與不久前纏著她撒嬌的模樣,天差地別。
田籮聽懂了,他所指的高調,是手上戴著的那枚刻意宣揚著所有權的戒指,更是她最近在業內不停查探的風聲。這個圈子,尤殿這樣的熟悉,她問的又都是些有干係的人,尤殿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自欺欺人,高估自己。始終,怎麼可能逃過尤家?既然早已經是註定,早已經無路可退,又何必掙扎著,想要憑藉一己之力?
田籮深深吸了口氣,看著眼前陌生的尤殿:“你既然,都已經知道了,又何苦看我的笑話?尤殿,大師兄,真的已經走投無路,才來拜託你。雖然我知道這事與你沒有關係,而且你還住著院,身體也不好,可是,能不能看在過去是同校的情分上,幫幫大師兄?即便是說句話也好。”
尤殿眯了眼,一臉的倔強:“我不欠他的。為什麼要幫?憑什麼要我幫?”
“大師兄有大師兄的難處,尤殿,就算他曾經想過利用你,也有值得原諒的理由。你甚至,連了解都不曾,為什麼要這樣的冷漠?”田籮說得委婉,卻隱隱透露著不滿。尤殿,為什麼總是在別人需要溫暖的時候,特別的冰冷。
尤殿很不屑地一哼:“姐,究竟是你傻還是你也在忽悠我?他利用的不是我,是你。”
田籮覺得委屈,不想要再談下去。可是,她卻答應過大師兄,只要有機會,會跟尤殿提。雖然,這個機會並不很對,但,也許這是唯一的機會了。
“大師兄說,你,也許是他最後的轉機。雖然我不知道,你能做到怎樣的程度,但,尤殿,就算是我心甘情願被他利用,就算是我求你,你,能不能幫個忙?”
尤殿忽然地抬了頭,盯著她:“姐,為了他,你求我幫忙?”
面無表情,眼神卻很深:“姐,你明知道被利用,卻仍然希望我幫他?你再說一次,看著我,認真的再說一次。”
這樣的認真,彷彿憋了太多的難以置信,看她的眼神,複雜得一如之前的尤子傑。
這樣的尤殿,讓田籮難過。可是,相比之要跟蒙可提那樣的要求,對著尤殿,反而更容易開口。這個任性的孩子,雖然總愛說冰冷的語言,卻從來很難拒絕她真正的請求。
大師兄的“受人點滴,定將湧泉相報”在她的記憶裡響亮地迴盪著。大師兄,無論再怎麼變,在她心目中,始終是那個大師兄。
田籮輕輕地點頭,認真的看著尤殿:“尤殿,求求你,幫幫大師兄。”
尤殿像是突然愣住了,不可置信一般。半晌,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看著田籮,越笑越大聲,最 終變成了冰冷的大笑:“好,姐,好。你終於,還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