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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是江北之地的最南邊了,你不知道,劉淵佔平陽,石勒陷鄴城,王彌寇許昌,中原亂成那個樣子,劉琨劉越石還是在晉陽堅守,這才是男兒應該做的事情,否則那麼多年的聖賢書,不是白讀了嗎?”
衛夫人再無言,只是默默的給夫君換上傷藥。
洛陽城。
有了王斌的五千生力軍,又有王敦和祖逖的加入,寇略青、兗、豫三州的飛豹王彌,在洛陽城吃了敗仗,只是祖逖還是祖逖,沒人提過該給斬將奪旗的祖逖封個什麼官。
王彌收攏潰兵,逃到七里澗。
王彌看著身旁東倒西歪的軍隊,還有一個剛從死人堆裡刨出來的謀士劉靈,那個年頭,讀書的人都不多,何況還是個有些腦子的。
“劉靈,看來朝廷還是有能人啊,咱們這個草臺班子太脆了,一個前後夾擊,幾個衝殺,數萬大軍如螻蟻散,真是實實在在的烏合之眾。”
“主公的意思是?”劉靈也發現了,他們這一路上雖然看著威風,青州、兗州、豫州這些個大城小縣都被他們打了個遍。但實際上就是打得一個時間差,佔得優勢就是朝廷的主力要去對付幷州的劉淵和冀州的石勒。
這幷州的劉淵可了不得,那是大單于的後裔,聽說還是漢室那個和親公主的後代,所以這一支的漢姓都隨了劉。
再說那石勒更是一個狠人,本來就是個奴隸,被司馬越的弟弟司馬騰從幷州驅趕到了冀州,沒想到恰好是龍歸大海,虎歸深山,結識了那個販馬的汲桑,一起造了反,汲桑被田蘭砍死後,石勒就當了這支造反隊伍的頭子。
“我遊歷四方,求取功名的時候,在洛陽和當時還是質子的劉淵關係不錯,現如今劉淵聚攏諸王舊部,虎踞平陽。我意去投奔他。”
“主公英明。劉淵現在兵強馬壯,況且幷州之地,本就背靠羌胡,實乃是上上之選。”劉靈不禁為自己主公王彌清醒的頭腦點贊。
王彌撤軍,渡河,不日,到了平陽。
聽到王彌到來,劉淵激動的差點跳起來,立刻派出了侍中去迎接王彌的到來。
王彌一來,就獻上了一個令劉淵睡好覺的枕頭。
“晉德已衰,將軍乃劉姓子孫,漢家公主的後人,當繼承漢之遺志,伐諸逆賊,清洛水之不白,還天下之正氣,掃除司馬家這些不忠不義之輩,再造大漢輝煌。”
劉淵當時就激動的不行了,人才啊,你看看手下這些人,讓自己稱什麼大單于,打出什麼匈奴的旗幟,匈奴早亡了四百年了。
再看看人家王彌一句話就說中了要害,咱不是匈奴入侵,是光復大漢,掃除司馬家這種玷汙了洛水的叛賊,咱才是正義的化身。
這,就是水平。
“王卿所言甚是,實不相瞞,這事孤和誰都沒有講起過,季漢思帝公嗣(即劉禪)當年受困於洛陽之際,認孤做了養子。拉著孤的手說——這大漢的基業,就靠你來複興了,不能讓司馬家毀了洛水之誓。”
別看劉淵是個匈奴王子,但從小就愛讀書,腦子轉的特別的快,王彌才一提,劉淵馬上為自己的政權找到了正統——季漢劉禪的養子。
反正劉禪被帶到洛陽的時候,他確實也在洛陽做人質,兩人還確實是見過面,至於說什麼呢?時過境遷,當時在場的人都已經死絕了,那自然是劉淵怎麼說就怎麼是了。
“當年父皇(指劉禪)拉著孤的手說啊,漢室血脈傳承,不在胡漢之別,而在於是不是行仁義之道,若行仁義,施仁政,雖夷狄,亦中國。”
“實不相瞞啊,當年晉武帝有意讓孤率軍南下滅吳,但那些奸邪小人說孤有三根赤須三尺六寸,這是天生異象,千萬不能讓孤執掌兵權,還說孤什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誰能想到到頭來,復興漢室江山的,還是孤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