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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仲,孤看哪,餘姚的事情,實在是五校之間互不隸屬,才引起了不必要的紛爭,孤有意讓東海王統管五校,處仲以為如何?”
晉王拿南頓王、汝南王開刀,是退了一步,這退一步,可沒有白退的。
王敦自然也是懂規矩的,但守不守,就要看心情了,好在今天看到自己的對手西陽王鬥敗了,心情還算不錯,規矩也就是規矩了。
“大王英明,依臣愚見,能者多勞,應該讓東海王,把六軍的事情,也一力承擔。”
這句話一出,下面的戴淵心裡全是不可描述的詞彙——
自己好不容易弄了個護軍將軍,又趕上王導這個驃騎將軍懶得管事,一直崇尚無為之治,就是那種網漏了魚,都不會自己親自去補網的閒者心態。
這下倒好,他還沒爽兩天哪,咔嚓又給他安排一個祖宗。
戴淵自然不能和南頓王一樣,做了被意外捕撈的池魚,說道,
“大王,臣以為,大將軍這句話不妥帖,六軍自有驃騎將軍府管轄,再有東海王來節制,只怕是政出多門,亂起之兆。”
晉王心裡不爽,這個戴淵,沒觸及到他的時候,是百般忠誠,恨不得能衝上來咬人。
晉王沒有搭理戴淵的話,而是問向王導,
“茂弘,這事你怎麼看?戴淵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
王導多詭啊,剛剛才把徐州的兵權搶到自己弟弟王舒手裡,現在自然要給晉王一點甜頭,如果還能順勢再打擊一些戴淵這樣的小政敵,那就完美了。
“大王,臣也覺得若思說得對。臣兄處仲,都督六州軍事,臣本來就不該再過問兵事,是大王恩重,臣難以推辭。”
這話一出,晉王心中也長滿了不可言狀的植物,鬼的恩重,我說了算嗎?
謀劃了十年,十年哪,
好不容易,看到點希望,
司馬裒掌了江北的兵權,
一場朝會,江北的兵權,又成王家的了。
南中郎將王含、北中郎將王舒。
王舒還有個弟弟王邃,也不是等閒人物。
這廝該不會要舉薦王邃吧?
好在王導這次也把規矩當規矩,沒有得寸進尺,說道,
“大王也知道臣不懂兵事,臣也覺得再都督中外軍事,力不從心。依臣愚見,大王要是實在不忍降臣的職,可以讓東海王行車騎將軍事,都督中外軍事,監管六軍。臣只保留個驃騎將軍的虛名就行。”
晉王眼裡的淚都快出來了,還得是茂弘啊,不愧是自己的好兄弟,這波不虧——
雖然說是丟了江北的兵權,但好在把拱衛建康的六軍五校都收了回來。
晉王這還沒高興多久哪,只聽王導又說道,
“大王,東海王雖然說是天賦絕倫,但畢竟經事太少,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難免會需要人手幫忙,臣舉賢不避親,臣弟處重(王邃的字)為人穩重,熟知兵事,之前就驃騎將軍府,輔臣處理軍務,六軍五校之事,他最熟悉不過。”
晉王的眼淚又憋了回去,化成了血淚——
果然,這個茂弘,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來了,
這就來了。
剛交出六軍五校的掌控權,
又明目張膽的來給他弟弟王邃要官。
晉王試探道,
“既然是茂弘推薦,那肯定錯不了。可以讓處重先做個長水校尉主簿,等阿沖年齡再大一些,這個長水校尉,就可以由處重來接手。”
王導擺了擺手,說道,
“大王,君子不奪人之美,這長水校尉主簿是顧君孝擔任,他熟悉情況,又是顧彥先的子侄,臣總不能為了自己兄弟,薄了故舊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