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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怎講?”
“前幾日,那二黑博錢被抓一事,你們就未覺不妥麼?”,那人聲調拖得老長,吊足了一眾半大小子的胃口。
有那腦子活絡的就捉摸開了:“我就說麼,這博錢歷來有之,山長又是個不問俗世的,怎偏巧那天就領著護院來了,瞧著就是得了信兒的,照你這般說,難不成,還是那烏安告的密”
要不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這一夥兒人,嘰喳嘰喳說了這許多還真落到了實處,猜得也是大差不差,可這事兒畢竟只能肚裡想想,私下說說,上不得檯面。
於是,便都瞧到了一處,豎著耳朵聽下文,卻聽得那人輕咳了一聲,轉而說道:“秋闈入場前,山長會推舉一名學子早早去往京都拜到當朝翰林院大學士門下,那是求也求不得的福分,今年自是不例外,書院今年入場的,首推便是那青渠公子,可他卻因著二黑一事名聲下來了,這名額自然就要人頂上”
話到這份上,便是那愚笨之人,也都開竅了:“也就是說,這事兒是因著秋闈起的,莫不是,那烏安先告了二黑,連帶著把青渠公子拉下了,之後,那二黑報復,便把那烏安給殺了?”
這話順著說下來,倒真是合乎情理,眾人面面相覷,臉有驚駭之色,卻見先前起頭那人又擺擺手說:“這事兒你我說了都不準,還得看官府怎得查”,一個是跟知縣攀了親的,有權,一個出自大善之家,有名,這事兒難說。
聽了一路,白嘉明白了,原來,這不到一日的光景,命案就有了說法,一是,老鼠啃食,二是,中了某種毒,三是,謀殺。只不過到了眼下,就都奔著謀殺去了,想來這番話早晚都得傳出去,至於那把人引過去的,存的又是何心思,卻也耐人捉摸。
這幾日,白嘉一直在尋思那烏安為何要殺他,今兒聽了這番話,也不瞎想了,不管啥原因,總不會和那烏闕溫脫了干係,既如此,那就怪不得他了。
是夜,一襲黑影悄沒聲的進了山長的書房,翻箱倒櫃一通的找,終是在一本書冊內尋了書信,上頭落了蠟印,白嘉小心拆了,把信紙抖落,寥寥數字,確實是封舉薦信,被舉薦之人也正兒八經的是烏闕溫。
看來,這書院裡頭,明眼人挺多,白嘉陰笑兩聲,坐到書案前,重鋪了紙,按原話謄了一遍,只是字醜了點也未加蓋私印。從上粼縣到京城,走一趟少說月餘,只等這假信一遞,不說會不會被掃地出門,便是回書院求證,這路上也消耗不起,待到事情明瞭,黃花菜都涼了。
在白嘉看來,報復他人最好的辦法,不是要人命,而是讓人求而不得生不如死。此時,他倒是想著,這事兒便就這麼著了,山長也莫要再換人舉薦,不然,今後就沒樂子好瞧了。
出了書房,白嘉沿著牆角陰影往西院去,今兒月明中天,灑了一地的清輝,但凡他所過之處,蟲鳴鳥叫聲倏然止了,靜的詭異,他還挺樂呵,走的慢悠悠,卻不知,今夜他在算計旁人,他日,他和龐家都將經歷一場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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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一茬茬的過,新葉一層層的長,眼見著是要入夏了,楓華山也越發熱鬧起來,飛的跑的整日裡的折騰,不知何時起,那野草叢裡幾乎日日能尋得見被掏了內臟的稚雞,有書僮圖省事,便就撿了回去,剁頭去毛,煮了照舊吃。
起初白嘉並不知曉這事,直到有一日,同院的兩個書僮在林子裡爭搶,吵的太過,被他瞧見了,方覺得那稚雞有恙,待要細看,卻被那兩人誤以為要同他們搶,一溜煙兒跑了。經著這事,他才想起自己已有許多日子未去瞧那黃猴兒了,忙轉身進了天坑。
坑還是那個坑,人卻有了變化,雖那臉還是沒法看,但黃猴兒全身的關節比之先前,可是靈活了不少。白嘉又令他走了幾步,光看那背影,一瘸一拐的,在外人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