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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齊一心五肢,便可開啟大陣,名為往生,可使死人復生。
可在時旬眼中,什麼凡人長生,逝者復活,不過就是蠱惑世人的手段罷了,而當年太平教主巽寮,也只不過是個招搖撞騙,自掘墳墓的道士而已。
馮葭道:“大人既然知道往生陣,必然也知道,開啟此陣有一個必然條件。”
夜色中,馮葭背靠紫藤,一身青衣颯爽而立,清風拂面,有幾株花瓣落在她頭頂,時旬手指動了動,最後還是忍住想將那花瓣取下的衝動,道:“被複活者必須屍身儲存完好,且操作此陣之人必為死者至親?”
馮葭點頭:“臣女之前打聽過,陸覃死後,屍身是被其兄長領回的,那麼所有線索都指向一個人,那就是陸巡。”
時旬看了她許久才收回視線:“你的意思是,那個叫陸巡的是邪教徒?”
馮葭道:“臣女也是猜測。周慕琪與陸覃的死脫不了干係,作為陸巡的兄長,自然不滿大理寺如此草草了案,所以蟄伏一年前來複仇。”
“不僅如此,他還想復活唯一的妹妹,所以陸巡先是將周慕琪綁架,拔掉舌頭,扔在枯井,而後又以銀簪刺破顧院長雙肺,掏其心臟,可是往生陣需要一心五肢,那麼誰是下一個目標呢?這就是臣女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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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臣女心中一直有疑問。”
“說來聽聽。”
馮葭道:“大人還記得我奉上的銀簪嗎?那日我就是在這。”她以腳為點畫了一個圓,“在這裡,被一女學生撞倒,而那女子慌亂間掉落了一本書,書中便夾著那隻銀簪。”
“女子?且是顧傢俬塾的女學生?”
“沒錯,”馮葭道,“只是那日匆忙,又正好是下學的時辰,來往人甚多,那女子從臣女身邊經過,只側目看了一眼便匆匆離去,所以臣女並未看清她的長相,只記得她身量很高。”
她伸手比劃了一下:“大概這麼高。”
“所以臣女一直想不明白,此案極大可能是陸巡犯下的,可是他是個男子,那日書院的女子又是誰?”
那為何藏有兇器?她與陸巡什麼關係?還是說犯案的實際有兩個人?那麼那個女子又在案子裡扮演何種角色,她也是為了陸覃報仇?她又是陸覃什麼人?陸巡現在又藏匿在哪?
種種謎團縈繞在馮葭心頭,百思不得其解,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東西。
時旬抬頭看了一眼夜色,月上中天,已經子夜,“陸巡的事,本官明日便奏請三司衙門協助調查,時辰不早了,本官先送九姑娘回去吧。”
馮葭看了眼天色,確實很晚了,她又將白巾重新系在面上,福了福身子:“不必勞煩大人了,馬車就在外候著,臣女自己回去。”
說完便轉身離去。
待她的背影已轉出門外,馬車也消失在夜幕中,時旬才轉過身對著黑暗中拱手拜了拜。
李蘊玉從黑暗中走出來,他還穿著破布麻衣,臉上粘著白髮和鬍鬚,可此刻佝僂的背脊卻挺直,手背身後,貴氣難擋。
“這個謝九能這麼快在謝家站穩腳跟,可見智謀雙全,而且她對大理寺審案步驟瞭若指掌,對案件分析獨到老辣,石城並沒有如此本事的人,無師自通?太過牽強,實在可疑。”
李蘊玉不答,只是微微輕抬目光。
時旬卻又輕輕搖頭:“可派去石城的探子拿著她的畫像暗自調查,她確實是謝家養在外面十三年的庶女,謝蘭昭,容貌一致,並未被替換。”
李蘊玉看著夜色出神。
可若是謝蘭昭的模樣沒變,裡頭已經換了芯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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