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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七八日,勇伯爵府再次鬧上門來,上一次是為了嫡子孟陽,這一次則是為了嫡女孟婧。
先是喪子現在又喪女,勇毅伯爵府的老夫人陳氏一夜白頭,此刻蒼老的臉上浮現著慍怒,指著一個攔她的婢子,道:“怎麼我要見自己的女婿這般難?是你家老爺真的有事出了門,還是他謝乾覺得心中有愧不敢見我?!”
婢子不語。
“那麝老太君呢?她也出了門?既然女婿不在,那便讓我們親家二人見見面,敘敘舊,解釋解釋我女兒到底是怎麼死的!去,叫她出來!讓她來見老身!”
攔門的丫鬟頭頂冒汗:“老太君這幾日憂思過度,臥床不起,已謝客拜訪了,您要不還是過些日子再來吧!”
“你算個什麼東西!”陳氏沒說話,站在她身後的一個美婦卻忽然拔腿走在前頭,狠狠一巴掌抽在婢女臉上,此人頭上裹著白巾,一身素服,正是孟家長媳,孟陽的嫡妻,李若弗。
“奴婢、奴婢再去通傳一回!”小婢子捂著臉頰,抽抽噎噎便跑去了天河院。
天河院裡,麝老太君精神矍鑠,無半點病態,正在吃茶,謝乾坐姿板正,不知道在想什麼,麝老太君看向馮葭,指著道:“你這額頭怎麼弄的?”
馮葭額上有一塊青紫,上頭還有一塊很小的口子,她伸手摸了摸,淡淡道:“父親因為宴會的事惱了我,覺得是我挑了事端,前兩日將我叫到書房裡,用賬本砸的。”
謝乾不悅地瞪她一眼,沒有說話。
麝老太君沉思片刻,招招手,奴婢們魚貫而出,屋子裡便只剩下祖孫三人,她先是對謝乾道:“你手上也沒個輕重,明年太子就要選妃,你將她砸破了相如何是好?”
謝乾低頭:“母親教訓的是,兒子也是一時情急。”
麝氏又對著馮葭道:“孟氏對你確實陰毒,可是昭兒,你這一招太狠,牽連了我的三孫兒,讓他受如此折辱,往後官途也跟著受損,你知不知罪!”
馮葭一愣,跪下去,“孫女知罪。”
麝老太君揉了揉眉心,半晌又像是想通一般道:“罷了罷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你也不要怪你父親,咱們說到底還是一家人,你起來吧。”
馮葭站起來,心中越發疑惑,他看了一眼謝乾,沒有看出哪裡有異常,便只能將疑惑盡數吞回肚子裡。
正說著,那丫鬟哭哭啼啼地進來,將事情原委都說了一遍,麝老太君看著浮腫的臉頰,眼中有怒色,胸膛上下震動。
“這個陳老夫人仗著自己是丞相府的親家,真是無法無天!”
奴婢還在哭:“陳老夫人還說什麼當年是老爺高攀他們家的話……”
謝乾一拍桌子,青筋暴起。又是這句話,孟家不管是這個老夫人還是孟氏,總拿這句話來壓他!他如今成了權傾朝野的丞相,這句話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他不光彩的過去。
提醒著他,他是靠著孟氏的扶持一步步走上去的,以前的自己不過就是個高門庶子,提醒著他兒時受盡的屈辱!
“想必是為了母親去世而來的。”
麝老太君一臉煩躁,謝乾則臉色鐵青。
馮葭站起來,福了福身子道:“祖母,咱們不願見她,想必陳氏也會日日來上門來鬧,不如讓孫女去吧。”
“你去?”謝乾皺眉。
“是。”馮葭福了福身子,“不過就是來興師問罪的,女兒有辦法讓她再問不出來,也沒臉再踏進我府上半步,不過,還得向父親求個恩典!”
“什麼恩典?”
馮葭走上前,附耳兩句,謝乾神情微變,半晌眉頭微蹙:“那個孟陽之子比他父親還要混賬,太便宜他了!”
馮葭卻笑:“父親,咱們只不過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