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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是在做什麼?太后和皇子?
荒唐。真是荒唐。
蘇虞忽然笑起來。這才是真正的穢亂春宮。
&ldo;秦汜。&rdo;她開口喚。
&ldo;阿笙……&rdo;肩窩處傳來含含糊糊一聲答。
&ldo;……呵。&rdo;
罷罷罷。你在你的戲裡，我在我的戲裡，各自唱各自的戲。
不論是入戲太深還是裝聾作啞，都互不相礙，且誰也不佔誰的便宜。
只盼明日酒消夢醒，發現枕邊之人不是你的阿笙，可不要太失望。
黑暗中，蘇虞伸手摸索著解開了自己中衣的系帶，忽覺吻落在了她的眼瞼之處。
&ldo;……你為何哭?&rdo;秦汜啞著聲問。
蘇虞不答，她在黑暗中定定地看著他。
&ldo;可是陰曹地府裡有人欺負你了?&rdo;
蘇虞輕輕笑了下。原來你也知道你的阿笙死了呀，這是把她當做鬼了麼?
&ldo;怎麼，你要幫我出頭嗎?&rdo;
他輕輕&ldo;嗯&rdo;了一聲。
&ldo;那就幫我收回雍涼吧。&rdo;
此話一出，半晌，不聞應答。
蘇虞自顧自笑得嘲諷：&ldo;你爹殺了我爹，我又殺了你弟，大梁無人了，我親手弄丟了阿爹花了半輩子心血打下來的雍涼。&rdo;
靜了半晌，傳來一聲應：&ldo;好。&rdo;
蘇虞挑眉，問：&ldo;好什麼好?你去把突厥人趕跑嗎?&rdo;
&ldo;我答應你，等明年春天你身子大好了，就帶你去京郊賞花。&rdo;他兀自答非所問，恍如仍在夢中。
蘇虞微怔，心口不知怎地抽疼了一下。半晌，她緩緩地綻開一個笑，道：&ldo;那一言為定，可不能食言。&rdo;
話落，她伸手摸上他的頭顱，摸到已漸散亂的髮絲，抬手拔掉了他束髮的髮簪。
&ldo;你會變心嗎?&rdo;她輕聲問。
&ldo;不會。&rdo;他輕聲答。
因為從始至終，他心裡就未曾有過那個&ldo;阿笙&rdo;。可只有全天下的人都以為他鍾情於&ldo;阿笙&rdo;，他才能和他心裡真正的那個人多親近幾分。
蘇虞抬頭吻住他的下頜。炙熱的氣息隨之壓了下來。
髮絲交融間，她又輕輕哼唱起了她那出荒腔走板的戲。
&ldo;牝雞司晨，禍亂朝綱，國祚將盡……&rdo;
第14章 膚如凝脂
蘇虞後來把李德全扯過來好一通訓斥，可他咬死否認他帶出青樓送上馬車的不是晉王。
事已成定局，這其中曲折她也懶得再追究。
她宿醉醒來的時候，秦汜早已不見了蹤影，她頭痛欲裂，差點以為那不過是春宵一夢。
可後來突厥使臣進京，和談之時，秦汜這個掛名的鴻臚寺少卿把磕破腦袋帶傷上陣的鴻臚寺卿劉旭扯下臺，與突厥正面交鋒。
突厥要求割地賠糧，最後卻鬆口吐出了雍涼，換得了更多的錢財和糧食。
蘇虞大喜過望，錢財糧食可以再生，割出去的雍涼可就再難收回了。
她本以為那聲應是句戲言，可終究是秦汜幫她收回了雍涼。
她後來索性罷了劉旭的鴻臚寺卿，抹掉了秦汜官銜兒裡的那個&ldo;少&rdo;字。
馬球場上擊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