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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可能這麼正常。莊洲給它的飯盆裡抓了幾把狗糧,它就安安靜靜地趴在餐廳門口吃它的早飯。除了偶爾瞟一眼餐廳裡的情形,連哼都沒哼一聲。
這怎麼可能嘛。
其實黑糖這會兒神思恍惚也是有原因的。因為就在不久之前,它的世界觀剛剛遭受了一波強烈的衝擊。它就像一個運氣不好的孩子,一頭撞進了大人的世界,然後悲摧地發現它以往所認為的真相竟然都不是真的。
比如它爹地。
它一直認為告狀精在主動接近自己的爹地,又是送莊臨回家,又是主動上門來吃飯,走的時候還讓爹地送他……可是現在它又發現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它爹地趁著告狀精睡著了偷偷把人家抱回來,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還偷偷親他,等到告狀精醒來了,他又把話題拐來拐去地忽悠他……
黑糖嘆了口氣。它爹地厚著臉皮使出這麼多狡猾的招數,是不是說明他真的想讓告狀精也住進這個家裡來呢?想讓他住進自己的臥室,共用他名下的地盤,天天做飯給他吃,說不定還會把它的監護權也分一半兒出去……
可是它早就已經把他給得罪了呀。
黑糖越想越覺得自己狗生淒涼,前途無亮,它爹地特意從國外給它買回來的狗糧吃起來似乎也沒有那麼美味了。
凌冬至一直在留意黑糖的動靜,看到它連吃飯都是一副神不守舍的頹廢樣兒,忍不住問莊洲,“它到底怎麼了?不舒服嗎?”
莊洲也摸不著頭腦,“發春啦?”
凌冬至很是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誰發春了。
黑糖也很嫌棄地瞥了它爹地一樣,在地毯上爬著爬著換了個方向,用屁股對著它爹地,心裡忿忿地想:也不知道是誰,趁著人家睡著了偷偷摸摸地親人家的臉,哼!
莊洲看著這兩位的反應,忍不住有點兒想笑,“我覺得吧,它只是在面對新生活的時候有那麼一點點的不適應。”
凌冬至自然聽得出他的話外之意,耳根微微一熱,佯裝什麼也沒聽懂,“這個小菜不錯。”
莊洲笑著握住了他的手,小孩子耍賴似的拉到自己嘴邊重重親了一口,“其實拌小菜的這位帥哥更不錯,你好好看看?”
黑糖趴在地毯上,拿爪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凌冬至眼角的餘光瞥見這個小動作,忍不住嘴角一抽。這貨也對它爹地的所作所為看不下去了嗎?
莊洲見凌冬至沒有把手抽回去,變本加厲地在他的手指上輕輕咬了一口。冬至的手長得特別漂亮,修長的手指捏在掌心裡,真像一把水靈靈的小水蔥。而且他的膚色並不是一味的蒼白,而是一種曬足了陽光的顏色,像牛奶裡調了一勺蜜。
莊洲稀罕他這雙手已經很久了,終於有機會捏在自己掌心裡,簡直愛不釋手。
凌冬至一開始走神了,等回過神來又窘得厲害,甚至還不合時宜地想到了網上看來的冷笑話,比如我剛上了廁所沒洗手之類的。最後他忍無可忍,放下手裡的筷子,在莊洲腦袋上推了一把,“你兒子還在這裡看著呢,你別鬧了!”
莊洲笑著連他這隻手一起拉住,“我兒子最貼心了,一定不會出去亂說的,你放心吧。再說它也長大了,我這個當爹地的也有責任給它科普一下成年生活的某些知識。”
凌冬至,“……”
黑糖,“……”
黑糖覺得自己的狗生觀再一次受到衝擊,這個厚顏無恥的傢伙真的是它爹地嗎?
凌冬至的兩隻手都被他攏在自己的掌心裡,莊洲終於心滿意足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正經了起來,“冬至,我知道你有點兒煩我現在跟你瞎鬧。但是你知道嗎,我根本就不敢跟你正正經經地說這個事兒。如果我現在說:跟我在一起吧。你一定會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