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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索忽然自行飛入忘淵,然後這光就泛起來了,泛光處亦是紫金索入水之處。&rdo;
天帝四下環顧,很快看見另外一棵樹上還沒來得及被解下的那截紫金索,立刻手指輕抬,口中默唸。
紫金索似微微動了兩下,然仍被死結牢牢捆在樹上。
天帝微微蹙眉,破天荒感到了一絲尷尬。
褚枝鳴從頭看到尾,十分真摯地站在那裡感慨:&ldo;那白狼妖也不知哪兒弄來的妖索,尋常仙術都無用,我剛才那個只能上手解了半天。&rdo;
天帝不發一語,就看著淵華上仙。
淵華上仙接收到目光,但沒接收到天旨:&ldo;嗯?&rdo;
天帝疲憊嘆口氣:&ldo;煩勞淵華上仙去再解一下。&rdo;
褚枝鳴恍然大悟,立刻過去。一回生二回熟,這次他利落許多,且再沒給紫金索溜走機會,攥緊著一路奔回天帝面前,恭敬遞上。
天帝這才覺出些許安慰。
他不能謀求每一個臣子都同自己心有靈犀,能老實正直,已十分難得。
褚枝鳴看著天帝將紫金索懸浮於眼前,抬手輕拂,那紫金索便散出混雜的光,然後慢慢的,不同顏色的光暈逐漸清晰。
&ldo;千年古樹藤,&rdo;天帝回頭,似特意說給譚雲山聽,&ldo;於山林吸足天地精華,又浸了妖血,染了仙氣,刀砍斧鑿不斷,火燒蟲咬不蝕。&rdo;
褚枝鳴懂了,天帝在看紫金索的精魂氣。
剛領悟,就見浮於半空的紫金索微微抽動,褚枝鳴脫口而出:&ldo;天帝‐‐&rdo;
被呼喚的九天至尊很自然轉頭看他,於是終於尋到空隙的紫金索咻地掙脫開來,轉瞬鑽入忘淵,待天帝察覺,為時晚矣,連個水花都沒捉到。
天帝心情複雜地再度望回淵華上仙:&ldo;你剛剛想和我說什麼?&rdo;他倒想看看是有多重要的事,非這時候出聲分散他注意力。
褚枝鳴垂下眼,硬著頭皮把先前的話補完:&ldo;天帝……小心,紫金索想跑。&rdo;
天帝無言遠目,身心俱疲。
褚枝鳴同樣心累。他知自己不善言辭,更不懂變通,所以平日儘量做好本分,輕易不往聖殿那邊湊,加之忘淵也閒,他不出現,幾乎沒人想起他這位淵華上仙。萬沒想,風雲突變,守個忘淵還能守到風口浪尖。
不過既是他的司職,便總要盡力,思及此的褚枝鳴重新抬起頭:&ldo;天帝,庚辰上仙,長樂仙人,&rdo;將在場諸位都點了個遍,確認大家都聽著呢,他才緩緩道來,&ldo;我雖不知為何有這琉璃之光,但那紫金索入忘淵,我可猜測一二……&rdo;
&ldo;自古,忘淵便是吞噬之河,入忘淵無數,未有復而上岸者。先前那白狼妖已入忘淵,卻又被強行帶回,之於我們,固然是救下一命,之於忘淵,卻正好相反,所以它吞了染著白狼妖血的紫金索,作為填補。&rdo;
譚雲山:&ldo;可那紫金索是主動投忘淵的?&rdo;
褚枝鳴:&ldo;我曾在仙志閣讀到過前任淵華上仙寫的雜記,其中一篇說他喜歡在守忘淵的時候讀些閒書,一次粗心書卷落至岸邊,幸而他眼疾手快,立刻拾起,但書已被忘淵水打濕一半,他連忙就地曬書,不料剛攤開,那書便像被線拽著一樣入了忘淵。後來他又拿了幾本書試,皆如此,於是他把這則趣事記下,並在文末寫了一首接尾打油詩……&rdo;他忍不住露出笑紋,又想起了初讀時的有趣,&ldo;莫碰忘淵水,淵水會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