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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雲山把這紫金索勒得比仙索還緊:&ldo;那可說不準,別忘了,可是你的紫金索讓晏行的光透出來的。&rdo;
&ldo;但是後來再沒亮過呀,你不是又拿紫金索試了好幾次,&rdo;白流雙不是太有信心,&ldo;說不定就是巧合,跟我的紫金索沒啥關係。&rdo;
譚雲山知道她是怕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抬手拍了拍腰間&ldo;雙索&rdo;,豪氣道:&ldo;管它呢,反正能綁的都綁上了,你就和不羈在上面給我誦經祈福吧。&rdo;
白流雙愣住:&ldo;我不會念經。&rdo;
譚雲山見她當了真,樂了:&ldo;那就沒事嚎兩聲,一聽見你聲音,我就知道岸在哪兒呢。&rdo;
白流雙眨巴下眼睛,只一瞬,就霍地變成狼形:&ldo;嗷‐‐&rdo;
譚雲山還算鎮定,眾上仙嚇得不輕,尤其常年待在九天的,乍見這麼大一狼妖,還是原形,還配呼號,有點扛不住。
譚雲山樂不可支地摸摸小白狼的耳朵。
小白狼乖巧收聲,旁邊卻傳來另外一個聲音:&ldo;我差點以為自己到了白鬼山。&rdo;
譚雲山訝異抬頭。
南鈺一臉受不了的嫌棄,倒顯得微腫的眼睛沒那麼明顯了。
白流雙哪是吃虧的主,立刻反擊。
南鈺千辛萬苦才把它從身上抓下來,末了收斂玩鬧,認真看向譚雲山:&ldo;我們等你把既靈帶回來。&rdo;
譚雲山輕輕點頭。
立於河畔,仰望夕陽,日光看著像火,打到身上卻沒太多熱。但譚雲山不需要那些,他的熱在身體裡,在四肢百骸,那是既靈存下的,是友人們贈予的,暖,且有力。
閉上眼,譚雲山身體前傾,躍入忘淵。
……
破水而入的瞬間,譚雲山沒覺得忘淵與其他河有什麼不同,頂多就是水更冷些,更暗些,觸目所及皆是幽暗的綠。但有一點,就是像白流雙說的那樣,在忘淵的水中是可以呼吸的。
這和吃了白泉花之後的水行是截然不同的感覺,白泉花是避水,忘淵卻是實實在在被水包圍著,甚至能清晰感覺到水流過眼耳口鼻。
無暇多思,譚雲山借著入水之力,以最快速度往下扎。
但很快他就發現根本不用自己費力,忘淵之下似自有一股吸力,將他拖向更幽暗的深處。
起初那力道只是一點,感覺和御風而行很像,但慢慢的那力道就開始變強,拖拽他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風馳電掣的速度帶來的是極洶湧的水流,就像一拳拳往眼睛上打,譚雲山不得不閉上眼睛,但兩隻手還是分別按緊腰間&ldo;雙索&rdo;和綁在胸前的日華宮燈。
守住這倆樣,剩下的就是隨忘淵去拖!
冰冷的河水讓一切感覺都變得混沌,譚雲山不知自己被拖行了多久,等到終於停下來時,他還有一種被急流裹挾著的錯覺。
睜開眼,一片漆黑。
那給幽村帶來三年如魘白晝的日華寶珠,也只能映出三尺見方的光亮,勉強照亮他自己。
譚雲山動也不動地緩了半晌,五感終於漸漸回籠,也終於覺出哪裡不對。
他先是伸出手晃了晃,再無半點水中之感,既摸不到水,也沒有水下的壓抑與遲鈍,他的胳膊可以靈活擺動,與平日無異;他又抬腳踩了踩,下面軟中帶實,特別像踩在九天仙界地上的感覺,有土,亦有雲。
他彎下腰,幾乎把日華宮燈貼到了腳,只為照亮忘淵之下的地。
然而什麼都看不出來,就像白流雙說的,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