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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忍心了。況且譚雲山終歸是自己人，他究竟是天賦異稟還是傻人傻福可以稍後再議，眼下的當務之急是捉妖。
思及此，馮不羈直接拍了兩下井沿，和既靈道：&ldo;應蛇就在井底。&rdo;
既靈點頭。
如果說先前只是猜測，那麼現在，毋庸置疑了。
譚雲山原地未動，真的完全不想再多看井口一眼，不過腦子轉得飛快，幾下就想明白原委了：&ldo;你們是不是先一步想到這點了，才又折回來?&rdo;
譚雲山猜得沒錯。
既靈和馮不羈在護城河那邊幫船家老漢栓船，原只是隨意聊兩句天，不知是不是天意，竟就聊到了譚家，聊到了這場蹊蹺的暴雨，然後船家一句&ldo;陳家死了的那個家丁，八成就是替譚家人死的，他兩家離那麼近，黑燈瞎火又下著雨，水鬼摸錯門找錯人不是不可能&rdo;，讓既靈和馮不羈忽然開了竅。
為何應蛇明明可以借著這場大雨吸許許多多槐城人的精氣，卻最終只圍著譚府打轉?
為何譚家已經把宅院墊高並相安無事許久了，卻又從二十年前開始再度被淹?
為何應蛇已經中過一次陷阱知道譚家有修行之人在守著了，卻還要執著光顧?
凡此種種都指向一個答案‐‐
&ldo;我家裡有它想要的東西，很可能是二十年前的某一天忽然有的，而且，就在這井裡。&rdo;
馮不羈只快速而簡潔地用了三言兩語，但對於一點就透的譚雲山，足夠。
幾乎沒有遲疑，得出真相的譚雲山立刻詢問解決之道：&ldo;現在該怎麼辦?&rdo;
他問這話的時候，既靈已經在井口燃起了浮屠香‐‐原本香已經全濕了，幸而後來雨停，天雖然沒晴，但也有風，於是既靈就把濕掉的浮屠香用細線掛在譚府屋簷底下吹了幾天的風，加之今晨出了陽光，帶走最後一絲水汽，等既靈將之摘下帶離譚府時，已乾燥如初。於是這會兒，終於可以重出江湖。
&ldo;這是什麼?&rdo;馮不羈第一次見這物件，新奇地問。
既靈緊盯香縷，一時沒注意到馮不羈的問話。
譚雲山雖然沒等來&ldo;現在該怎麼辦&rdo;的回答，但顯然兩位法師已經&ldo;開始辦&rdo;了，便不再追問，識相等待，偶爾還能起到解釋的做用：&ldo;浮屠香，辨妖氣的。&rdo;
&ldo;哎，這個有意思啊!&rdo;馮不羈顯然很感興趣，雙眼放光。
譚雲山納悶兒：&ldo;這個在你們捉妖界不常見嗎?&rdo;
馮不羈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劃歸到&ldo;捉妖界&rdo;了，不，根本就沒這麼個&ldo;界&rdo;好嗎!
不過譚雲山又非修行之人，馮不羈也就不計較這些細枝末節了：&ldo;我修行這麼多年，真的從沒見誰用過這玩意兒!&rdo;
譚雲山不解：&ldo;那要怎麼辨妖氣?辨不出妖氣又該如何捉妖?&rdo;
&ldo;聞啊，&rdo;馮不羈想也不想脫口而出，&ldo;修行年頭長的，像你哥哥我這種，隔二里地都能聞出有沒有妖氣，修行年頭短的，那就沒辦法了，只能碰運氣。&rdo;
譚雲山抬眼：&ldo;那你能聞出妖氣的方向嗎?&rdo;
馮不羈點頭：&ldo;大差不差吧。&rdo;
譚雲山繼續：&ldo;位置呢?&rdo;
馮不羈皺眉：&ldo;那就只能憑濃烈判斷了，越濃，說明妖越近。&rdo;
譚雲山第三連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