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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終於露出本身的音色,清得透骨。
“頭兒。動不了。”早在掉坑的第一時間,三人立馬就動用靈力想要脫困,但發現做不到,遍尋一圈,發現蹊蹺在壓住他們的銀網上。網像漁網,線細又密,上面的紅調不是染的色,而是一種流動的力量。
那一剎那,坑底三人的腦海裡同時浮現流光鏡上那人言之鑿鑿說的話。
“她修為被廢,舉目無依,現在與凡人無異,你們不需動用任何殺器,一刀就能要她的命。”
“事成之後,三十萬靈石,一分不少打到你們在靈莊的名冊上去。”
全是放屁!
“不。”一直沒出聲的老三死死盯著坑邊居高臨下站著的人,修士看得更遠更清晰,更何況溫禾安也沒特意遮掩,她舉著火把,左臂還在流血,但那血並沒有洇入地面,而是自發拈成一根根細小的血線,流進網裡。
另一個也看出來了:“不是靈力攻擊,是陣法。”
陷阱是早就佈置好的,鮮血是陣引。
他們是被她故意引過來的。
她若是有靈力,若是有修為,憑著能在天都混得風生水起的能力,能生生挨那一刀?能在這和他們墨跡這麼久?
原以為他們一路從未時跟到深夜,已經足夠謹慎,結果還是輕敵中計了。
“眼力不錯。”
失血漸多,溫禾安臉色越見蒼白,腦子裡有種輕微的眩暈感,她很仔細地辨認坑底三個人的眉眼,與記憶中的人物形象進行比對,可惜沒有能成功匹配的,“我沒見過你們。”
“說吧。誰派來的。”
“溫三,還是江召?”
底下三人眼神陰鬱,俱不吭聲。
他們不是什麼大人物豢養的死士,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現在事情敗露,錢也沒拿到,如果及時招供能保住性命,那他們必定毫不猶豫。
可問題是,他們根本不知道流光鏡後面到底是哪尊大佛,見他們時,那人罩得比他們來殺人時還嚴實。
溫禾安一看他們臉色,就知道大概是怎麼回事了。
心裡當即有了決定。
不必再浪費時間。
越耗,自己流的血越多。
她從袖口拿出先前在醫館開的那幾副藥以及一個小巧的黑色水晶瓶,瓶子半透明,能從外面看到裡面的小半瓶液體,晃動起來時,有種莫測的危險。
“看來從你們這問不出什麼,我要失望了。”
見她利落拔開瓶塞,將瓶口朝坑中的他們傾斜而下,其中一個慌亂起來,胡喊一通:“我說,是江召,江召!”
喊歸這樣喊,但很顯而易見的是,他根本不知道江召是誰。
即便如此,乍然聽到“江召”這個名字,溫禾安眼底仍是一瞬間聚起陰霾,臉色更冷,像不堪重負的冰面,突然承受重擊,崩開一條裂隙。
她左臂受傷,捏著瓶子的右手卻很穩,往下傾倒時一點不抖。
面對這種不知名液體,下面三個都展開了防禦,可那黑色的水滴落下來,直接洞穿了防禦。
下一刻。
像燒紅的鐵水灌入人的骨骼,那三人睜大眼睛,連叫喊聲都沒出口,手腳筋攣,身上的皮好像被人揉紙一樣團起來,迅速乾癟著癱軟在那張網裡。
“說得不錯。”溫禾安抬眼看了看霧沉沉的天色,手指抖了抖從醫館拿來的止血藥藥包,將粉末倒在手心裡,摁上左臂的傷口:“這裡確實僻靜,適合做埋骨地。”
溫禾安沒錢,買的藥不是最好的,該有的止血效果是有,但會刺激傷口。是以這藥才上上去,她就閉著眼,身體抵著腳下樹根,壓抑地嘶了一聲。
冷風呼嘯,她小心地拉緊被刀砍破的棉襖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