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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墟揭了揭茶壺的盞,不置可否。
外域不看天賦,看血脈,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跟妖骸確實更有本源之相,而兩界在這件事上都吃過虧,而今也算是達成共識,各自都在尋找解決根源的方法。
涉及到妖。
陸嶼然從前便在意,現在更為敏感。
“如何找人。”他徑直問。
“王族之中血脈感應。先鎖定州城位置,再用他們族中的特殊感召找。”
“需要幾日。”
懷墟終於笑了下,他笑起來時,眉目舒展,驚人心魄的美麗,然而這種美來得相當輕慢,上位者之間大權在握的倨傲不受控制流露出來一些,他看了看陸嶼然,道:“放心,不必你催,我不會在這停留太長時間,自然是越快越好,血脈感應需要五日,招人約莫三四日。順利的話,不出十日,我便會離開九州。”
陸嶼然吐字:“靈漓的手諭。”
觸及“靈漓”二字時,懷墟神色很淡,他靜了會,從袖子裡拿出一卷波動驚人的卷軸,壓著眼遞給眼前人。
而今這九州。
也唯有陸嶼然,能泰然自若接這一道手諭。
好似一場王與王之間隔空的交接。
陸嶼然將卷軸遞回去,頷首,起身,抿了口置涼的清茶,將杯盞放回石桌上,眉略一揚,視線警告似的壓迫著整座庭院:“茶我喝了,人你們找,告誡好你手底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這裡是九州,不是任他們作威作福的王族領地,敢惹出什麼事,別怪我來帶人。”
大概是人在屋簷下,急事要緊,也大概是強者與強者之間底線會放得極低,懷墟最終也起身,沉吟著道:“自然。”
這兩人氣場太強,商淮從頭到尾,也就說了幾句寒暄話,此刻一離開這座院子,就有些憋不住了:“這是薛呈延?如果不是臉還那麼妖孽,我還以為換了個人。”
連陸嶼然都認可了這句話,嗯了聲,說:“變化是挺大。”
何止是挺大啊。
他這麼一說,商淮搖著扇子回想:“那會,這位才和靈漓在一起的時候……”
冰清玉潤,璞玉渾金,是那種有眼睛的人一看,都知道被教得多精緻,多用心的貴氣小公子,足夠優雅,足夠溫柔,足夠強大,涉世未深,滿懷純粹。
他想起從巫山駐守防線的精兵們那邊飄進自己耳朵裡的傳言,低聲說:“我聽說他現在割據一方,和靈漓在朝局上鬧得不可開交。那位女皇,好似很不喜歡他。”
而要命的是。
就那僅有的一次見面,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那位小公子眼神幾乎跟著靈漓轉,心繫一人,連商淮都察覺到了。
原來是被刺激瘋了。
商淮不由嘖了聲,隱晦地道:“傳言應當是七不離八。既然鬧成了這樣,怎麼他們在找人這事上還齊心協力上了,這不會是個進九州的幌子,實際上是為了取妖氣回去研究吧。”
怕就怕,妖氣一洩露出來,這群人拍拍屁股走了,九州開始手忙腳亂了,到時候巫山得為他們擦屁股。
萬一影響到帝主的計劃,那就全完了。
“不會。”陸嶼然回得篤定,但還是說:“盯著他們,別讓他們生事,有心高氣傲的王族小少年不聽勸誡的,直接扣下。”
商淮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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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禾安去月流的院子裡見了徐遠思。
徐遠思到這裡之後,頭一倒,沾上枕頭,睡了個昏天黑地,人事不省。他這段時間精神緊繃,身體也緊繃,不知為王庭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醜事,夜裡還睡不著,想想自己,想想突然倒了血黴的徐家,求助無門。
本來都絕望了。
溫禾安這神乎其來的一筆,叫他真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