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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覺落到信封表皮&ldo;晏維清親啟&rdo;的字樣上,愈發心虛。
因為他知道,晏維清曾把赤霄帶回莊中治療。因為他還知道,晏維清閉關半年沒錯,但在閉關之前,晏維清也確實離開南陽好幾個月,時間也確實能對上白山一戰。另外,晏維清是被一行身形奇詭的蒙面人送回來的。而如果他沒記錯,那種鬼魅一般的步法可是魔教最出名的輕功。
……這說明瞭什麼?他兒子真去幫魔教打正道了?
深處的原因,晏茂天簡直不敢想下去。&ldo;三位掌門,&rdo;他乾笑著,&ldo;江湖傳言我也聽說了,但這其中必定有些誤會。維清與魔教眾人素無瓜葛,又素來嫉惡如仇,怎麼可能和魔教同流合汙呢?&rdo;
&ldo;我們也很想相信。&rdo;沈不範臉上的冷笑現在變成了假笑,&ldo;所以就請劍神親自出面,幫我們解決一二疑惑,也好澄清誤會。&rdo;
‐‐你們如此咄咄逼人,哪裡像想澄清誤會的意思?
晏茂天不由腹誹。但他不佔理,性子又正直,勉強壓下心頭的話已經很難,更別提流利地撒謊了。
丁子何瞧著那模樣,就想著敲打一二。不過他剛說了個&ldo;你&rdo;,外頭就有僕從飛奔進來稟告:&ldo;老莊主,三位掌門,莊主出關了!&rdo;這本是件好事,但他臉色卻不是完全的喜悅,倒夾雜了不少畏懼。
四人立時全站起身,但只有晏茂天注意到下人面上的異常。他正擔心晏維清是不是出了事,便感到一陣冰冷的銳意像潮水一樣鋪天蓋地地打過他的身體;肌膚毫無緣故地發疼,就像是被割裂一般。
和這感覺一起出現的是一道聲音。&ldo;父親,三位掌門。&rdo;
悄無聲息地,晏維清踏進客廳。那迫人的冷意正是他周身發出的,一雙眼睛宛如冬夜裡的寒星,語氣裡也只有劍的溫度。
丁子何三人齊刷刷一驚。他們設想過許多種可能,但沒一種像現在這樣‐‐
直到晏維清進門出聲,他們才注意到他;光一個開頭,他們就感到了無形的莫大壓力;對方只冷淡地瞥了一眼,他們的骨頭便開始不自覺地往外冒涼氣……
不過半年,這人的武功不僅精進,而且精進了許多!多到現在看起來都不像是人,反而更像……一把移動的利劍,還是已經出鞘、隨時能夠殺人的那種!
意識到晏維清一彈指就可以送人上西天,三人原本囂張的氣焰立時被壓下去一頭,牙床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打哆嗦。
但話還是要說的。&ldo;恭喜晏大俠功力大成。&rdo;丁子何強撐著道。若不是這樣,他怕他下一瞬就被對方冰冷卻澎湃的劍氣壓得跪下去。
對這種無意義的客套話,晏維清沒有任何反應。&ldo;聽說三位有事找我?&rdo;他單刀直入,然後看見桌上的信,便乾脆拿起來拆了。一目十行地掃過以後,他折起信紙,依舊面無表情,周身卻似乎變得更冷。&ldo;原來如此。請恕晏某直言,諸位實在多慮了。&rdo;
&ldo;……多慮?你的意思是……&rdo;在那種越來越宛如實質的沉重壓力下,只有沈不範還能憋出話來。
他剛開始覺得晏維清故意給他們下馬威,所以故意放出劍氣;但看對方現在不是心虛而是不虞的反應,倒更像是自然而然就散發出來的……
等等,自動自發?這要高到深不可測的武功,便是下花大師也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