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勵琛對他們也不感興趣。
到礦道最深處時,已經基本不再有其他人了。窒悶的礦道尾部只佝僂著一個站起來一定很高大的身影,看守們看也不看他,只是轉身過來和學生們說道:「你們就從這裡開始。好好幹,有的是你們換到好地方的時候;如果偷懶,看到沒有——」他隨手指了指那個背影,「那就一輩子在這兒等死吧!」
勵琛的眼神斜向那個佝僂著的背影。即使話題已經明顯地指向他,他卻依舊無動於衷。他並不在挖礦,姿勢上也不像在休息,似乎只是在發呆而已。
既然沒餓死,就說明實際上他還是在幹活的吧?
看守的聲音不大,卻在這礦道中形成奇妙的悶響。他的語氣實在算不上鼓勵,可再嘲諷,學生們也只能選擇暫且相信,老老實實在這待著。
不老實待著,又能去哪兒呢?
看守們並不留下來看管學生們,說完話,留了幾支火把,就紛紛離去了。
學生們固然膽怯,但這會兒沒了看守們的恐嚇,佩薩賦予的那股傲氣又悄然竄上來。這並不是說他們立即就揭竿而起,而是相互擠在一塊兒,既不聽從吩咐去挖礦,也不吵吵嚷嚷。他們害怕再次招來殺身之禍,又不能先於其他人放下面子去勞作。
這裡悶、濕,火把燃燒的噼啪聲彷彿能有迴音,那火光就像生命的倒計時,熄滅就代表著希望泯然。學生們簇在火把附近,只是轉動著腦袋圍觀四周。
這個通道其實不寬敞,極其不規整的道臂將其圍城最寬四人並行,最窄兩人的模式。學生們的隊伍拖出一個長度,首位不能相見,只有那個佝僂著的人待在盡頭側面稍有餘裕的空間中。只因他背對著光源,所處的地方也很昏暗,因此學生們也不敢大咧咧地往那邊湊去。
終於,好一會兒後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學生中冒出來:「我們……還能出去嗎?」
儘管這聲音很低,可這樣的環境中,足夠所有的人聽見了。學生們紛紛朝他看去,臉上都是否定的希冀,可沒人敢自信地說出這個答案。
連夏羅都不知所蹤,還談什麼逃跑呢?
勵琛心說我倒是能出去,可還得不讓你們知道。
白蓮花的好心和傳送陣的秘密比起來,勵琛真是一點點做好事的念頭都沒有。
他掂了掂手裡的工具,掃了一眼周圍——他本來就在學生群體的外圍——選了一片光禿禿的牆壁走去,鑿了起來。
他這個地方「恰好」離那個佝僂的傢伙比較近。不知是不是錯覺,這「吃螃蟹」的舉動除了引起所有學生的關注,也讓那個之前一動不動的傢伙有了一絲氣息上的不同。
或許是嘲笑我們這些小鬼吧。勵琛這麼想。
一個學生愣道:「瑞格塞拉,你……」
他沒說完,可能是意識到這就是現實。學生們又靜坐了很久,直到勵琛已經稍微掌握了挖掘時下鍬的角度,直到勵琛以為他們明天不會有晚飯時,他們終於窸窸窣窣地動了起來。
只要沒有必死的覺悟,人們總是會向命運低頭。腹誹得再惡毒,埋怨得再厲害,能換來食物的也只有手下的勞作。
挖礦這種事,說難其實也不難,至少不像勵琛瞭解過的挖煤和挖鑽的過程。魔晶作為一種漫長時間沉澱下來的「石頭」,在其他灰黑混雜的土石堆中還是比較好分辨的。對於佩薩的學生——特別是現在還敢參與「曙光」的學生——來說,幾乎可以達到手摸辨晶石的程度。固然魔力凝滯的情況下,只能對著魔晶乾瞪眼,但準確挑出還是問題不大的。
於是在第一個火把熄滅之前,學生之間終於有第一個人冒出了欣喜的尖叫。其實在這之前,勵琛已經摸出來一個,就不知道別的學生是否也藏拙了。
不過,這一聲成功的宣告還